納蘭雲暮注意到傅汀的打量,抬眸,定定望過來。

傅汀若無其事的笑笑,“你手有點涼,是不是冷?”

納蘭雲暮聞言,手指微頓,抬手示意傅汀把外套還給自已,有意無意的避開與傅汀眼神接觸。

“不是,我一向如此。”

傅汀聞言,避開納蘭雲暮來拿衣服的動作,“我幫你拿著啊,你不還要上去跳祭祀舞嗎?穿著這外套動作容易受限。”

西裝外套通常都是根據個人的身材來定製的,真要做什麼大動作,施展不開。

納蘭雲暮聽了,不再堅持要拿回外套了。

“嗯,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既然沒什麼問題,那就開始吧。”傅汀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鬆弛感,下巴朝納蘭雲暮手裡拿著的棍子點了點。

“手裡的東西給我吧。”

納蘭雲暮,“這東西戾氣大。”

早在他握住棍子的瞬間,除了又疼又燙的燙傷,還有透過棍子傳入骨子裡的冰冷寒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已是握住了一根冰棒。

若非納蘭雲暮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常年身體冰涼,早已習慣了這種仿若置身於冰窖的冷冽感。

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凍成冰雕了!

“沒事,裡面的東西都被你的血給封住了,一點點戾氣對我造成不了影響。”傅汀笑笑,“再說了,除了我,別人也不敢接啊!”

納蘭雲暮知道傅汀後面那句話的意思。

那些人都知道這裡面裝著鬼,肯定是不敢拿的。

普通人沾上這種邪氣的東西,要麼是大病一場,要麼接連倒黴。

納蘭雲暮把棍子給了傅汀,自已轉身就上了祭壇。

除此之外,傅汀吩咐村民們祭品全部要換掉。

換成熟菜,魚肉可以有,糕點為輔。

但絕對不能像供奉惡鬼那樣,拿出活的,放血。

至於祭壇下面舉著火把的守陣人,還是要回到自已的位置,只是人數能適當少幾個,留下雙數就行。

有人抓住一個要點,“今天的祭祀是納蘭雲暮主持的,那是不是接下來的兩天都要他上去?”

“對,主持祭祀的人決不能中途換人,更不能半途而廢!”

厭婆婆身邊沒人靠近,但沒了棍子,她就相當於沒了依仗,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且,納蘭雲暮雖然沒割傷她,但打上去的力道,也沒手下留情。

足以讓她麻一陣了!

傅汀突然抓住了一個要點,轉身問,“話說,遊戲裡面的人還可以隨意對玩家們出手,殺人嗎?”

白領女只參加了一個遊戲,經驗有限,對於傅汀的這個問題,給不出準確地回答。

反倒是一邊的中年人回答,“可以,不過遊戲裡的人出手是有限制的,不是隨便就能出手,觸犯規則,他們也會受到懲罰!”

“限制?”傅汀一點就透,“那這個関厭可以攻擊玩家的前提應該是我們破壞了她的計劃,破壞了她的祭祀禮!”

想想也是,如果遊戲副本里的鬼怪或是npc想攻擊玩家就攻擊,毫無拘束,那對玩家們來說豈不是大大的不利?

既然遊戲可以限制玩家們必須要完成任務才能脫離,那對副本里的情況應當也會有所限制!

“應該是的。”中年人認可傅汀的分析。

昨天厭婆婆走下祭壇,看他們的眼神就透著一點惡意與防備,但當時她沒出手,多半就是這個原因!

萌妹被嚇得不輕,身體顫抖的抱著自已,“死了死了,她可以對我們出手,那我們怎麼辦?”

殺馬特一臉凌亂,沒想到事情發展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