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浣兒以為宋年年一定會質問自己的,就算不出聲質問,以她的性格,也必然會把想要說的話說出口。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師浣兒等待了很久,她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師浣兒尷尬地坐在原地,不知所以的時候,宋年年才緩緩開口。

“浣兒,好奇怪啊,你說墨珩和你的感情這麼好,那他為什麼不去看你呢?”宋年年看著師浣兒,奇怪地問道。

師浣兒愣住了,也不知道是沒聽清楚宋年年說的話,還是沒想到她會用這麼一個方式反擊,幾乎是遲疑了很長的時間,才問道,“你說什麼?”

宋年年笑了笑,“我和我前男友在一起的時候,我在巴黎,他先回國了,但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坐飛機來看我。其實坐個飛機過來也就十幾個小時的事情嘛,想要見面的話,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有什麼困難的嗎?”

宋年年的笑容很美好,好像不是刻意要為難師浣兒似的,在這個時刻,師浣兒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年年的意思是很明確的。

那個時候,師浣兒和陸墨珩的感情有多深,全都是她一個人說的,如果陸墨珩真這麼想念她,真想要等她回來之後就再也不要和她分開,那麼,當初他又為什麼不去看看她呢?

三年的時間,除了師浣兒回來休假的時候,平日裡,她從來沒有和陸墨珩見過一面。這樣一來,所謂的感情有多深,又怎麼可能站得住腳?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師浣兒所有的處心積慮全都給按捺住了,她傻兮兮地坐在原地,抬起了一隻手,開始玩起桌上的餐巾紙。

而這時,宋年年只是笑了笑,“可能他太忙了吧,墨珩就是這樣,只要一開始工作,就六親不認的,哪有這麼多的時間跑到國外去啊。浣兒,你一定也是很體諒他的,對嗎?”

宋年年突然又站在了師浣兒的立場上為她考慮問題,師浣兒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應,於是便只是笑了笑。

她的笑容有些苦澀,也像是帶著幾分難堪,宋年年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只是把侍應生叫過來,“你好,這邊結賬。”

師浣兒回過神,連忙拿出錢包,宋年年笑著搖頭,“今天就當我請你的吧,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我怪不好意思的。”

師浣兒調查過,她與宋年年的年紀差不多,這麼些年,她一直都在國外求學,而宋年年倒是早就從學校畢業,雖然也沒有出社會工作,但到底也是早早離開了學校這座象牙塔的。現在,宋年年每說一句話,或是每做一個動作,都顯得非常得體,師浣兒心裡頭忽然有些不舒坦。

難道這個宋年年,並不是像她想象中一樣無用嗎?

結賬之後,師浣兒和宋年年就從西餐廳裡走了出來,本來就是打算要去逛街的,師浣兒回國之後,發現自己家裡這個季節的衣服都已經過時了,今天,她是鐵了心要把家裡的衣帽間填滿。

“年年,我這人就這麼個毛病,只喜歡買衣服。小時候我爸媽都說了,這麼個小公主,要是家裡沒座金山銀山,還真養不起!”

宋年年對別人的家世沒什麼興趣,但是,珍姨在家裡無聊的時候,總是會找她閒聊。照珍姨的話說,師浣兒這姑娘,不僅僅是長得漂亮,家裡還特別有錢。過去師浣兒特別喜歡吃一家餐廳的自助餐,只是那酒店特別出名,想要預定,居然要提早十幾二十天。師浣兒碰了好幾次閉門羹,氣得不得了,回家一哭訴,師爸爸居然直接把那餐廳給買下來了。

師浣兒的父親直接把那家酒店給師浣兒買了下來,從那之後,她想吃就吃,再也不需要預約時間了,只不過,後來,師浣兒就吃膩了。

師爸爸的父親得知女兒不願意再吃了,也不生氣,就把那酒店隨便交給自己集團的一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