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像瘋了一般,甩開薛言澈的衣角。

力道之大,饒是薛言澈底盤穩固,也趔趄了幾步,堪堪站住腳。

鄭文昀眼疾手快,將瘦弱像雞仔的李銘揪了出來,怒道:“李銘,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

“躲在薛老弟身後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李銘狠狠呸了一聲,小眼睛裡全是同他哥李勝一般的怒意,他破罐破摔大聲喊道:“要不是因為薛言澈,孫雨薇就是我的!”

“我在住房公積金的名單上報復他,是應該的。”

“誰讓他搶走了我的女人!”

說到孫雨薇,李銘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哈巴狗,可憐又可悲的扯嗓子喊。

李勝根據現在的情形,認出面前結實高大,剛才被李銘拉在身前當擋箭牌的小夥,就是那個驚才絕豔的語言天才。

再一看姨家的弟弟,被人肆意的捏在手心裡,像一隻瘦猴。

李勝心中高下立判,真不怪孫雨薇死活不選擇李銘,這差距太明顯,擱誰都會選擇薛言澈。

薛言澈轉了轉手腕,對著李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李銘,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裡。”

李銘瞬間炸毛,小眼睛瞪得圓圓的,張牙舞爪的說道:“薛言澈,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你等著……”

話未說完,李勝瞄準時機,一拳狠狠打在李銘的面門上。

李銘頓時感到天旋地轉,鼻子滲出兩道鮮血,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他張嘴,血卻順著流淌下去,一口白牙沾滿血漬,“哥,我可是你親堂弟啊……”

這一句話一下紮在了李勝的肺管子上,他不由得怒火中燒,臉上罩上一層烏雲,冷冷道:“有時候,我都在問老天,為什麼會給我安排一個你這樣的弟弟。”

“上一次我差點被拐賣,你就是用這種道德綁架的方式,逼我原諒你。”

“結果呢,我真心實意對你,你卻害的我破產。”

“這一次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左右我都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失去了!”

李銘嚇得不斷喘氣,發著抖,握住李勝的手腕,求饒道:“哥,我求你放過我吧。”

李勝攥著李銘的衣領,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將其往外拖著,“親兄弟,明算賬。”

“這麼多年我以德報怨,我已經受夠了。”

“今天我要是不痛打你一頓,我就不姓李!”

李銘望向天花板,久久出神,心知肚明這頓打是躲不過去了。

在場包括薛言澈在內,沒有一人上前阻攔。

清官難判家務事,李家的事,誰也不好說什麼。

接著,李銘被李勝拖拽到走廊外,傳來一陣李銘絕望的哀嚎聲。

鄭文昀推了推眼鏡,唏噓道:“聽這聲音,看來這李勝拳拳到肉,打的挺狠。”

許江樹更對這李家兄弟斷了好印象,這一家人自相殘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冷哼一聲,嘴角輕蔑的勾起,“什麼東西,一會叫警衛把他們倆人趕出去。”

鄭文昀齜牙一笑,點頭哈腰的說道:“好的,許總。”

許江樹還嫌不夠解氣,眉關緊鎖道:“還有,李銘的能力不足,不適合當翻譯。”

“讓他去做保潔,掃廁所!”

鄭文昀聞言,臉上的眼鏡差點沒掉在地上,驚道:“名校畢業的大學生掃廁所,這真是……”

許江樹眼睛一眯,危險性十足,冷冷道:“有什麼問題嗎?”

鄭文昀連忙換了一副諂媚面孔,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沒問題,沒問題。”

“許總,有遠見啊!”

許江樹冷冽的眼神這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