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潑了滿身灰,心底得意,面上也沒有多好看,引除非要回去尋主子討公道去。

可路剛走一半,就被兩人鉗住雙臂,難以動彈。

他掙扎著,大喊著:“你們誰啊,放開我,知道我主子是誰嗎?快放開我。”

“少廢話,安分點兒,”馬昭使力更甚,將他的胳膊往後再轉,扭曲了他的軀幹。

引除刺痛,面部扭曲,“哎哎,哎,瘋啦?知道這是哪兒嗎?大白天的在王府行兇,誰給你的膽子啊?哎,哎哎,疼死老子了,松,松著點兒。”

馬昭給了他肚子一拳,“閉嘴,聽你說話就煩,杜冰,布頭在你那兒吧。”

杜冰朝馬昭看了眼,轉而一笑,“瞭解。”

隨後,那刺耳又尖酸的話便沒了響聲。

馬昭見他嘴被堵住,總算憋不出一個字兒,才長舒一口氣,“主子啥樣下人啥樣,一天天的,嘴巴沒個乾淨,做事沒個高低,今個兒,哥幾個就好好教你做下人。”

聞言,引除瞳孔放大,牛勁了全使出來,也不見脫離半分。

眼睜睜瞅著自己被拖在地上,拉進了王府後廚的柴房內。

“王妃,您身份貴重,被那潑皮冒犯,怎的一點兒氣的都沒有,竟還輕意放他走,奴婢真是看不下去。”

沈筱筱輕巧地捏了捏桃之的鼻尖,“人自然要教訓的,只不過,堵住一個人的嘴,不必與其多言,他總歸有他的歪理,我自有我的章法。”

“何種章法?”桃之撓頭不解。

“往後教你,”隨後沈筱筱將視線投向眼神不斷往她處瞟的下人們。

那些個人一對上她的目光便左右躲閃,手上拆卸紅貼的動作也遲疑緩慢。

倒是角元,動作勤快麻利,與那些人格格不入。

沈筱筱走到角元面前,“角元,你如今是何僕職?”

角元咧著嘴笑,“就一灑掃的小廝,沒啥本事,在您院裡乾點體力活兒罷了。”

“今後,你不必灑掃了。”

角元一聽,膝蓋就著了地,“王妃,小的是真不知,那個人一來就拖著一堆東西,大張旗鼓,振振有詞的,大喜的日子,我一個小廝也不敢違抗不是。”

“當真不是有意為此的,小的家裡還有妹妹要養,王妃您行行好,別趕我走,我一個人能頂三個人的活兒,有的是力氣。”

“真的,王妃。”

這院子裡拿的月錢是他做工以來最多的,平日還有獎金,他剛過上幾天好日子,真不想失了這份好差事啊。

“誰說要趕你走的?”

沈筱筱將他扶起,“桃之,角元方才是否聽話,幹活是否得力?”

桃之立馬應和,“那是,妥妥的好乾事兒。”

“我的院子,向來賞罰分明,賞者更甚,桃之,你說說,此人該有何賞賜為最佳?”

“咳咳,”桃之從袖口裡掏出十兩銀票遞給角元,“這是今日你的獎賞,往後再這般護著主子,少不了你的好。”

角元領到銀子,雙眼放光,惹得旁的幾人垂涎。

“謝,多謝王妃!”

“往後你就是這院子裡管事的。”

角元滿眼不敢置信,猛一點頭,“小的必將肝腦塗地!為王妃馬首是瞻,您說一,我便說它萬個千個一!”

“很好,那便開始管事,去吧。”

“等等,”一個嬤嬤上前,態度頗為尖硬,“王妃,怕您忘了,老奴再提醒一聲,老奴可是在這王府待了十多年,這院子向來都是老奴在打理,您這多一個人,怕是不合適吧。”

“嘶,”沈筱筱瞧了她一眼,這孫嬤嬤確實資歷深厚,也仗著這一點,前世沒少與她擺架子,她不願管,便由著她任性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