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既然那麼喜歡談交易,不如,我們真做一筆如何?”

沈筱筱試圖掙脫,但力道不敵,再加上方才的手筋不知為何,只被彈了一下,便失去了只覺,現下依舊未能恢復。

一位老者,何以有這麼大的氣力。

他裝的。

沈筱筱認了。

“······說吧。”

“你來,不就是想把人帶走嗎?可以,不過他們能走,你,得留下。”

說著又與她耳語道:“不就是想知道綏王來此做了些什麼嗎?你留下,自然會知道。”

“不可!我們留下,讓小姐走!”杜冰再次發言,剛想上前制止,就被不知何時站起來的燕明鉗住手腕,趁其不備,轉而將他翻倒在地。

雙臂無法動彈,再度被捆上了繩索。

若木搖頭,“這頗為上乘的物件兒都送上門了,你說,我又為何要向下求索?”

這話,便是不打算將沈筱筱放了。

能走一個是一個,按他們這態度,目前不會對她如何。

與其魚死網破,放手一搏,不如週轉幾番,待個轉機。

但把她說成物件兒,是不是過頭了些,沈筱筱在心底記下了一筆。

她頷首,“杜冰,將馬昭帶走,我自有打算,出去後,不許再進來,這是命令。”

“小姐,我們不可能放您留在此處,要留一起留。”

杜冰著急萬分,竭力掙扎著,護主護到把主子拉進火坑。

他這暗衛也不用當了。

馬昭方才腹部被刺,而今過於虛弱,話能聽得,確實說不出一個字兒。

她眼眸更暗,“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出去。”

隨後她將話鋒轉向若木,“我同意這筆交易,放他們出去,他們若是不肯,就敲暈了帶出去。”

若木瞧著這一主僕情深義重的戲碼,稍作解頤,吩咐道:“照她說的做。”

“小姐,小姐,不可······”

杜冰與馬昭紛紛被敲暈,沈筱筱就這麼瞧著他們出了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方才動靜當真大。

“姑娘,頭一回見著待下屬這般好的主子,竟為了他們捨生取義,若某還真有些佩服。”

若木放開了沈筱筱,直立後的身體比她還要高上一頭。

沈筱筱握住手腕,轉了轉,揉了揉。

她側眼,“你清楚我是為了什麼留下來,閣下也無需多做廢話,想要我做什麼便說。”

若木環顧了四周,“姑娘,你瞧,這兒是不是缺了些什麼?”

沈筱筱有疑,把這兒的牆盯穿了也看不出什麼。

故弄玄虛。

“老爺子,要我修門嗎?”

這話險些堵住若木方要開口的嘴。

他愣笑了幾聲,“幽默,這兒······自然是,缺,女子。”

沈筱筱往後退了一步,“怎麼?要我賣身?”

竟只為了這等粗鄙之事,她倒是高看了這人了。

燕明握了握拳,在旁插了句嘴,“想啥呢,你技術再好,能有前頭那留春樓的姐們好?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若木收斂了些笑意,“燕明,你今夜話還挺多,回頭去後廚炒幾個菜,沒炒到合我胃口之前,不許出來。”

燕明訕訕閉上了嘴。

隨後若木又將目光落到了沈筱筱身上,“罷了,我還沒想好讓你做些什麼,燕明,給這位姑娘安排個廂房好生住著。”

燕明疑惑又驚喜,“那菜?”

“沒說不讓你炒。”

“······是。”

燕明耷拉著個腦袋瞅向沈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