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氣兒,與人說說話,說不定小姐心愁便會好轉了也說不定。

“不,幾日不見阿度,倒是有些想了,這便找上她一同遊湖。”

話是真假參半。

桃之暗自呢喃,“也行吧,她也蠻久不見她了,正巧讓她看看小姐,是否得了心病,可別鬱結才好。”

“嘀咕什麼呢?”

“沒有啦。”

她心裡能說,嘴可不能說。

醫館前方大排長龍,竟皆是女子,一個個瞧上去也沒什麼病症,這阿度,是賣上胭脂了?

沈筱筱下了馬車,見這般場面,興復不淺。

這幾日總是沒來由想起錢某人,覺都睡得不安穩,逼迫自己不去想吧,偏生那些個畫面又有如蛭蟲般爬上來,吸著她的三魂六魄,令她心不安神不穩的。

看看嬌俏可憐女子,倒是對她這沒來由的喪氣有所消散,面容回了些春。

算著日子,梁亦寒也快有所行動了,她必須先他一步,好生助助他的威。

沈筱筱帶著桃之從後門入了醫館,卻見阿度不在前頭看店,反而在後頭磨藥。

“阿度?你怎麼在這兒,沒人看店嗎?”

“啊,小姐,你來啦,”阿度起身,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便迎了上去。

第一件事便是拉過沈筱筱的手腕,為她號脈。

“心鬱氣結,經脈有淤,小姐,您這幾日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天氣越來越冷了,你這光景,可莫要亂跑的好,吹了風,便容易得風寒的。”

沈筱筱抽出手腕,“一些小事,不足掛齒,”而後又附耳道:“我的體魄如何,別人不清,你還能不明?”

“話雖如此,但身體要緊啊,再強健的體魄,得了風寒也是弱了,當是小心再小心。”

桃之在身後附和,“難得我認同了你的話,說得不錯,就是得小心。”

“哦,對了,”阿度拉著沈筱筱到前廳,中間隔著架子,透過間隙,也能將廳堂狀況覽個遍。

“吶,此處全然沒有我的用武之地。”

王鶴?

沈筱筱覺著,眼前這一幕她應當只有這輩子才能看到。

王鶴竟帶著個小巧的醫帽,顯然不適配地釘在頭上,模樣滑稽,但因著那身郎中青袍穿在他身上過於矚目,這抹滑稽也成了錦上添花的物件兒。

他摸樣本就生得俊俏,時常嗮日抗風,也未曾在他臉上尋著蹤跡,足足老天賞飯吃的體質。

他正為小姐們抓著要,說的話是半句都嫌多,但卻更加的惹人歡喜,因他不會回話,卻是令人無端想去欺負兩把。

“我到不知,王鶴何時會識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