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連忙說,“是是,是我誤診了,只不過這狀況與那紅硝丹過於相像,這才······老夫這就去開些方子,定能治好側妃,且不會留疤痕的。”本來就沒有傷勢,自然無疤痕可言,陳大夫抓好臺階就下,為自己捏了把汗。

沈筱筱點到為止,沒有繼續不依不饒,“既然如此,那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有些乏,先下去了,王爺好生照顧池兒妹妹吧。”

“誒,等······”梁亦寒還要與沈筱筱說些什麼,就被沈清池拉回了注意。

“亦寒哥哥,怎麼辦,姐姐定然是要生我的氣兒了,可······”沈清池再次輕撫自己的臉,“池兒確實疼,可否明日再向姐姐說聲不對。”

那淚水再度盈滿眼眶,楚楚可憐,讓梁亦寒也心軟了幾分。

“本來也不是池兒的錯,就不必跟王妃說什麼了,她寬仁,不會與你計較的,”梁亦寒再度將目光投向陳大夫,“倒是陳大夫,你這兩月的銀兩,就免了吧,好生鑽研醫術,我這王府請你來,不是讓你來這兒生事兒的,退下。”

陳大夫灰溜溜說著,“是,”便退下了,看樣子,這王妃可比那側妃有腦子多了,好在側妃給的銀兩多,這罰奉相抵,她也不算虧就是。

梁亦寒送沈清池會院裡後,就藉口要處理公務,便走得利索,她那臉,這夜晚就算黑燈瞎火,也在心裡有影,看不下去,只得過些時日再來。

他思索著,腳卻已經走到了沈筱筱所在的院落,方才見她沒事人一樣地走了,也不因自己誤會於她,而有半分怨言,再看她徐徐道來,為自己正名。

當是怕真被自己誤會,才爭做解釋,那模樣看著也有趣。

而院裡。

沈筱筱是真累了,如今酒勁也上來,只想躺下直接入睡,但還是被桃之扒拉起來,“小姐,您還未沐浴更衣呢。”

她任由擺佈,無甚氣力,“這兒除了你我,再無他人,就不必了吧。”

“小姐說什麼糊塗話呢?”想到方才,桃之又好奇地多問了幾句,“對了,小姐,您怎麼知道那二小姐不是因紅硝丹起的傷啊。”

沈筱筱坐直身子,歪頭看向桃之,面露皎潔,“其實,她那臉並無嚴重的傷,那些傷是畫出來的,”上一世事發,他被冤枉,被責罵後,去找沈清池對峙,她親口說的罷了。

“啊?小姐既知道,又為何要與她說那麼多,直接挑明事實不是更快嗎?”

沈筱筱搖頭,“當然不可以,她與梁亦寒的關係可不能因我變差。”

桃之一邊解衣寬頻,一邊思索她家小姐的話,硬是沒能想透,卻也得出一個結論:她家小姐確實對王爺沒有愛慕之心了。

剛要睡下,桃之就匆匆進來,“小姐,小姐,王爺要進你屋裡啊。”

“什麼?”沈筱筱彈坐起來,“桃之,你這樣,你回王爺,就說我頭暈頭疼,已經入睡了。”

桃之接收指示,走到門口就撞見了王爺,她匆忙,“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讓您先回去。”

梁亦寒不悅,這是在趕他走?這可是他的王府。

“那本王就睡在她身旁,這兩天,本王都未曾與王妃圓房,這睡一塊兒總也是情理之中。”說著就要闖進去。

桃之張開雙臂就攔著,“其實是!王妃她犯了老毛病,如今頭疼得緊,且又淺眠,王爺此番進去,這動靜,怕是會擾了王妃。”

梁亦寒盯著桃之的眼睛,最後只好作罷,咬牙切齒,“明日我會派人過來看看王妃,好生照顧,本王,改日再來。”

眼看王爺總算走沒影了,桃之這才鬆了口氣兒,不得不說,這王爺的氣魄內涵威壓,桃之也有些遭不住。

小姐啊,桃之可為你付出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