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筱回過神來,忙後退了一步,“抱歉,只是您與我某位故人有些相像,這才有所冒犯。”

司徒幽見她後退一步,自己卻又向前走一步,比頭一次還要近些,沈筱筱想拉開距離,卻被他鉗住下巴,左右盤看。

“我瞧著與沈小姐倒是頭一次見,怎麼?要與我攀關係?”

登徒子。

沈筱筱握住他的手腕,司徒幽本就沒有花力氣,她一扯便下來了。

“莊主請自重。”

司徒幽輕笑,往後坐在後邊的椅子上,眼神示意隔著一張茶桌的對面,“坐吧,錢某沒有站著談事的習慣。”

他姓錢?還真與他身份正正匹配,就是多有不正經,俗。

沈筱筱帶著些不悅乖乖坐了上去,“錢莊主,我來,是想與你談個買賣。”

“沈小姐說笑了,誰來找我是隻想與我閒談的?我不喜彎繞,不妨直說。”

司徒幽倒了杯茶水,推給沈筱筱,沈筱筱只看了眼那顏色,白器綠水,是茶。

她沒碰,“那我就單刀直入了,我想要錢莊主與皇商之間的往來賬目。”

司徒幽喝茶的手停了停,而後放下茶杯,笑她,“沈小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相必是帶著頗多誠意來的,讓錢某開開眼?”

沈筱筱拿出一張十萬兩銀票,“這是定金,若錢莊主肯做這筆生意,那我會將剩下的二十萬兩黃金雙手奉上。”

司徒幽沉默,空氣在接下來的幾刻裡凝滯,風敲擊巖壁的聲音都變得清脆可聞。

“沈小姐是要我販賣與要客之間的資訊?”

沈筱筱抿嘴點頭,“是。”

“那別說二十萬兩黃金,就算是百萬千萬黃金,錢某也不做那有損商德的事兒,再說,皇商給的生意可不是銀錢能夠衡量的。”

沈筱筱知道事兒沒那麼簡單,她對生意談判之事也是一知半解,但前世梁亦寒只是拿了她的嫁妝且還未換成銀錢,就能拿下這筆生意,怎麼到她這兒就不行。

她那些嫁妝也不值二十萬兩黃金啊。

難不成是時間點不對?但做生意哪裡會將什麼天時地利人和的,不是應該有錢可賺就行嗎?

沈筱筱不解,只好直接問,“那要怎樣才肯給我。”她真的很需要這個賬本,有了它才,她才能以此能當做是與皇商談判的籌碼。

皇商與本朝息息相關,與地下有所勾連之事定然不會讓聖上輕判,若能掌握這份證據,就好將其拉攏,這步棋十分重要。

“那要看做這筆買賣對錢某有何好處,能夠勝過與那幾家做事所得的錢權了。”

沈筱筱目前哪裡有那個能力,不僅錢財抵不過,又沒有多少實權,如若再多給她些時日,說不定可以。

前世梁亦寒可還應予了什麼,但其談判背後所需之物都是她在操持,是權利?

沈筱筱逼迫自己冷靜想想,自己還錯過了些什麼蛛絲馬跡,嫁妝?難不成她的嫁妝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她語氣弱了些,問道:“若將我的嫁妝悉數奉上呢?”說完她就後悔了,她的嫁妝頂什麼用,哪一樣是地下錢莊拿不到的。

司徒幽斂了笑意,“沈小姐這是,要嫁給錢某,打算以身相許?”

沈筱筱猛一站起,“你休要胡言!”意識到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又降了降怒氣,“我,我已嫁人,莊主莫要再拿我說笑。”

“嫁人又如何?休了那人,改嫁與我不就名正言順了?”司徒幽也起身朝她移步。

沈筱筱開始警惕,身為女子,單槍匹馬來這陌生的地兒確實有欠考慮,有這膽量,除了相信她大哥一直在留意著她,僅剩的就是孤注一擲的意氣了。

她嚥了下口水,“錢莊主又,又在說笑了,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