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筱進了號為“17”的廂房,這層廂房皆是專為身尊的貴客所置辦,好幾處都是固所,來來往往,便添辦了不少可心的物什,若是單看屋裡,還真與家中屋室無異。

但這“17”號房,卻是什麼都沒有,可知,是個標準的流水房。

沈筱筱走過廂房的每一處,手不停地撫過紗簾、梁豎杆、桌沿隨後坐於木椅之上,盯著那道蓮花布縷所糊的木門,等待著前方來客。

“吱呀”門被開啟。

金絲鑲邊清鍛靴,雪青彈墨雲紋錦衣,腰間的著琥珀蓮心玉佩,滿身的華貴,以雍容之姿入內。

他把玩著右手拇指上的虎紋扳指,蹙著眉頭,“本王記得,可未曾吩咐過讓人候著,近日沒什麼心情,你退下吧。”

沈筱筱起身,走到他身後將門關上,扯了扯他的腰帶,“王爺,小女是新來的,聽聞王爺有天龍之姿,您剛踏入樓間,這窗外的雲都有若龍姿,心下更喜,這才想來一探究竟。”

她又刻意壓軟了腔調,眉目直直盯著他的雙眸,微微竄動著細睫,“王爺,咱們就說說話,也不行嘛?”

綏王唇角勾起,伸手微抬她的下顎,左右盤看著:“這眼倒是生得媚豔,小嘴也挺會討人歡心,不過,”他隨即向一側甩開她的臉。

“本王說了沒心情就是沒心情,趕緊下去,別礙眼,”說著,便與她擦肩,入內自顧坐那兒沾酒。

沈筱筱暗自緊了緊拳頭,又換上一副妖魅模樣,走了回去,有些涼意的玉手輕軟地搭在綏王之上,停了他沾酒的動作,手指往上,一拔,將酒瓶輕巧奪過去。

轉而為他沾酒,酒瓶一上一下,隨著動作,刻意在袖口抹的石葉香默默散發,隨意侵入綏王的鼻息。

綏王忽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湊近自己的鼻下又嗅了嗅,“你是那兒的人?”

沈筱筱沒有馬上抽出手腕,而是順勢坐於他身旁,更加靠近,佯裝懵懂,“王爺,您說的哪兒啊?難不成您也知道小女先前是飄香樓的人?”

待靠走廊的窗欞外的影子消失後,沈筱筱才將手腕抽離,與其隔開些距離。

“嘖,”綏王不滿她溫度忽然的移動,猛一擒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身上,順著她的失衡之勢,迫使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沈筱筱擰眉,但還是強行壓制住想逃離的慾望。

“王爺,您就別同小女拐彎抹角了,直接些,小女也能懂上幾句,好與您多聊聊趣事不是?”

綏王輕哼一聲,隨即“咔嚓”一聲,將自己腰帶解開,將沈筱筱的手腕抽出,一隻手便能將兩隻禁錮住,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上頭,一拉,系得緊緊的。

沈筱筱強忍著噁心,晃了晃手腕,“王爺,您這又是何意?”

“呵,”綏王作勢就要拆下沈筱筱的面紗,“自是隨你得意,本王都坦誠以待了,你還遮遮掩掩的是什麼道理?”

沈筱筱腰腹一使力,藉著腳尖與地面的摩擦力起身,轉了半圈,穩住身子。

隨後視線往那處似有若無地飄散著,“王爺,可我聽一姐妹說,您可是有缺龍虎之力的。”

綏王立刻收了玩樂的心思,眼眸厚藏殺機,他迅速朝沈筱筱走去,捏住她的脖頸朝樑柱壓去。

“你果然知道些什麼,你那姐妹又是何人?這石葉香可是鬼市那地兒獨有的香料,你又是從何得來的?”

沈筱筱樣裝著無措,“王爺,您,咳咳,您先鬆些氣力,小女,若是沒了氣,訊息可就不好說了。”

綏王這才應話稍微鬆了點,但依舊桎梏著人,沒放開,眼裡似有火光,那是要將人燃燒殆盡的神色。

他語帶獰惡,“那日我分明易容過,你又是如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