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楊萬年將手裡的酒杯砸向林福,一腳將案几踢翻,上面的碗碟酒水摔在地上,灑落一地。
“朕皇姐的事兒,要你個老東西指手畫腳!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那芝麻大點的心思。”
林福嫻熟地左右開弓自扇耳光,“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奴才不該多嘴。”
楊萬年冷哼一聲,“行了,趕緊把酒端上來。”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的笑意更深。
“朕倒是好奇,那些個正人君子模樣的傢伙做了男寵是什麼樣子?你就不好奇嗎?肯定很好玩~哈哈哈~”
林福立馬順著話往下說,“好奇,老奴怎麼不好奇,老奴好奇死了。那幫子眼高於天的臣子就是欠收拾,就該讓長公主去教訓教訓,騎在身子底下,才會聽話。”
“這不就對了?”楊萬年呵呵一笑,一副將林福看透的表情,“你啊!就別整天惦記著在朕面前說陸炳的壞話。你跟他是朕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整天較什麼勁。”
林福滿臉堆笑地說道,“老奴冤枉啊。老奴這輩子就是一心一意服侍好皇上。老奴看著公主長大。不過為長公主感到擔心,她性子單純,容易被人給騙了當槍使。”
聽了林福的話,楊萬年微微蹙眉,隨意地吩咐道,“簡單!朕安排幾個飛魚衛過去保護皇姐。”
說完邪魅一笑,“正好聽聽那些個蠢貨怎麼被皇姐折磨。真是想想就舒坦~喝酒,給朕倒酒!”
溫暖如春的馬車上,孟節也在琢磨著該如何應對長公主的折磨戲弄,成功讓她為己所用。畢竟稍有不慎,一家人的腦袋都沒了。
公主的車駕向來準備三輛,楊千月和兩個侍女一人乘坐一輛,時常調換行進位序,是以混淆視聽。
此時侍女吉祥就坐在孟節的斜對面,面對孟節凌厲的氣勢毫不怯場,一言不發地觀察著孟節,準備下車後報告給公主。
孟節也在反向觀察她。
尋常男子見到他,往往都會生出三分怯意。她一個小丫頭竟然如此淡定。暗歎,能在長公主手下討生活,果然心性非同尋常。
待孟節進了公主府,才被真正的震驚到。
當年先帝給長公主挑了塊風水寶地建府,雕欄畫棟,花費巨大。如今一見,那真是玉石鋪路,雕樑畫棟,風景如畫,室內各種陳設佈置,極盡奢華。
“腐朽啊!墮落啊!”他立在院子裡,站在金碧輝煌的建築前長嘆道。
隨後就被安排去溫泉池享受了一把腐朽墮落的沐浴更衣服務。
當侍女給他捧來一套靚麗的月白色長袍時,孟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這,這……”
這是他兒子那麼大的年紀才會穿的顏色和款式。
誰知端來衣服的侍女恭恭敬敬地地告訴他,這是公主的吩咐,他要務必遵行。
孟節只好硬著頭皮穿上,又被服侍著梳了個少年感的髮型。侍女說長公主要求他把鬍子給剃了,說是這樣顯乾淨年輕。
他毫不猶豫地堅定拒絕,這可是他引以為傲的美髯,今日不過是權宜之計,試探下公主的虛實,怎麼可能真剃了。
孟節本以為侍女會用長公主的命令來壓他,誰知侍女什麼都沒說,由他去。
他望著鏡子裡的面容滄桑卻穿著一身年輕的衣裳的自己,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不由得心生悲憤。
侍女卻按照長公主的吩咐,誇他看起來年輕了十歲。還說如果鬍子颳了會更顯年輕。
聽得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他拿著鏡子左看右看,是覺得看起來年輕了那麼一點點,最後把自己給看笑了。
向來狂放不羈、久居高位的孟節,被侍女引著去見楊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