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濤遞給楊子易的,是一個圓形的小金屬盒,看上去和清涼油有點類似。

楊子易擰開蓋子,發現裡面盛滿了黑色的油膏。

宋濤解釋道:“這叫百鍊蛤蟆油,將它塗在你那小兄弟的身上,可以徹底掩蓋它的妖氣。”

“雖然你那小兄弟‘閉氣’的本事不錯,可一旦遇到妖中的高手,遲早要暴露。”

“妖怪和人類的關係如此親密是大忌,你要是想少點麻煩,最好把它藏好。”

“怪不得你在醫院裡提醒我皮鞋該上油了,原來要上的是這種油。”楊子易收下金屬盒,向宋濤道了聲謝,“既然你這麼大方,那我也免費送你一條資訊。”

“你女兒的腳上,有毒。”

宋濤臉色一變,卻沒有繼續追問。

楊子易好奇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女兒腳上的毒是怎麼來的嗎?”

宋濤苦笑一聲:“如果我沒猜錯,那毒應該是她自己塗上去的。”

“淨瞎猜,哪有人會往自己的腳上塗毒……”楊子易話說到一半,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不成宋言言知道有個喜歡啃腳的罪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她是故意以自己為餌,想毒殺那個傢伙!

“咕嘟、咕嘟——”

宋濤仰頭將水一飲而盡,然後把塑膠杯捏成一團。

“言言有一個好朋友,不僅被人猥褻,犯人還將她的雙腳活活啃了下來。”

“幾天前,她這朋友在醫院裡服毒自殺了。”

“言言曾經找到過我,似乎打算談論此事,可這事已在其他分局立案,我不好插手,於是便勸她靜等訊息。”

“沒想到她居然……唉!”

宋濤長嘆一聲,把手裡杯子展開,朝楊子易晃了晃:“老闆,再來一杯。”

楊子易一把奪過杯子扔進了垃圾桶:“瞧不起誰呢,我這兒是沒茶,還能沒酒嗎?”

說罷,他轉身進了廚房,端出一杯顏色更黃的液體來。

自來水是水。

料酒也是酒。

宋濤盯著楊子易手裡的杯子,發現酒里居然飄著油花。

那水,的確不好喝。

這酒,估計更難喝。

“算了算了,工作日不宜飲酒。”宋濤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把它接過來。

楊子易沒有勉強他,隨手將杯子放在地上:“那可是妖毒,你女兒從哪弄來的?”

這個問題似乎涉及到了宋濤的秘密,他並未回答,乾笑一聲,起身走到門口。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既然宋濤不想說,楊子易也就沒繼續打聽。

他朝宋濤揮了揮手:“老宋拜拜,回去了記得多陪陪你女兒。”

宋濤也提醒他道:“拜拜、拜拜,你也記得給你的皮鞋上油。”

……

“刺啦、刺啦——”

樓道里的燈泡接觸不良,伴隨著電流聲,忽明忽滅。

宋濤下到一樓,發現有位身材曼妙的美人揹著雙手倚在牆邊,似乎正在等誰。

“好久不見呀。”

那人見到宋濤,笑著打了個招呼。

宋濤卻像是沒見到這人似的,悶頭走得飛快。

“渣男!”

那人在宋濤背後小聲罵了一句。

宋濤立馬轉過身來,氣得臉色鐵青:“周覓舒,當初分明是你劈腿,你居然還有臉罵我渣男!”

周覓舒嘟嘴道:“我那是為了任務。”

宋濤“呵呵”一聲:“七次劈腿,都是為了任務?”

周覓舒點點頭:“當然嘍,而且和你分手後,我又談了十一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