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林初一和秦北城正在房間裡吃飯,王燕的聲音從前院轉角處傳來。
“初一,快出來,有你的信。”
“信,”林初一放下碗筷,抓起掛在門上的軍大衣,快步朝大門口跑去。
知青院大門口,郵遞員正低著頭,翻找著信件,聽見有腳步聲跑過來,頭都沒抬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林初一站定之後,呼了口氣說道,“我叫林初一。”
郵遞員在幾封信件中,找到了一封遞給林初一,“這是你的。”
隨後又朝知青院方向大喊,“誰是秦北城,和沈星,還有趙文瀚。”
“我是沈星,”沈星正好從轉角出來,就聽見喊自已名字,舉著手就衝了過來。
她本來也是出來碰碰運氣的。
畢竟,這可能是今年的最後一封來信。
這幾天,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一旦下雪封路,之後再想收到信件就難了。
“我是秦北城,”秦北城的聲音,悠悠的從林初一身後響起。
秦北城在林初一出門後,也披了件衣服跟了出來,上前接過信,拿在手裡,也沒有著急開啟看。
趙文瀚也在聽見王燕喊人後,跟著出來看看的,沒想到還真有自已的信。
與秦北城不一樣的是,他接過來就拆開來看。
一目十行的看完,再抬頭看向林初一時,已經沒有了一直以來的鄙視。
而是走到林初一面前,居高臨下的說,“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林家二房的人,怪不得說話,那麼有底氣。”
之後看了眼,秦北城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秦家已經退出京市核心圈子了,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和你身份相合的人。”說著還挺了挺身板,站的筆直。
這什麼普信男,林初一拉著秦北城就走,送了他一句,“有病趁早治。”
拿到信件的幾人各自往回走,郵遞員也跨上腳踏車,準備去往下一個村子。
江元這時候衝了出來。
一把拉住郵遞員的後車座,要不是郵遞員腿長,及時撐住。
這會兒,怕是已經連人帶車一起摔翻在地。
“你怎麼能走呢,你信還沒有送完呢?”
郵遞員被她拉的,也走不了,只好下來,耐著性子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江元,”
郵遞員又翻找了一遍,還是說,“沒有一個叫江元的,你們這個知青點的信已經送完了。”
江元一臉堅定,擲地有聲。
“不可能,我家人每個月都給我寄錢的,這已經兩個月沒有了,是不是你們給我弄丟了。”
她這麼一說,郵遞員也不高興了,“你怎麼說話的,你這是汙衊。”
“就憑你這句話,我能去公安局告你,知道嗎?”
“給我放手。”郵遞員使勁拉了一把腳踏車,江元被甩了一下,被逼放手。
確定真的沒有自已的信,江元整個人都喪的不行。
郵遞員看她這樣,也是可憐,也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看在你是個女同志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計較。”說完騎上腳踏車走遠了。
林初一他們路過前院的時候,看見將禾站在門口,已經沒有了平時柔弱書生模樣,反而陰沉了很多。
看見了也當沒看見,除了都住在一個知青點,他們真的不熟。
回到房間後,林初一開啟信封,
“竟然是大哥來的信。讓我去軍區住幾天?”
本來在撕信封的秦北城,豁然抬頭,“你去了大哥那,我怎麼辦?”
“我去那裡幹什麼?”
兩人同時發出自已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