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秦淮茹邁進了四合院的大門,直奔著一大爺易中海家去。

手裡頭沒提啥物,心裡頭卻揣著個大事兒——她寫的那封情書,還在他那兒呢。

“咚咚咚”,秦淮茹硬著頭皮叩響了門,心裡頭七上八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易中海那張和藹可親的臉出現在門前。

秦淮茹的臉刷就紅了。

“喲,是淮茹啊,有啥事兒嗎?”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易大哥,那封信……你看了嗎?”

易中海一聽“信”,心裡頭大概有了數,笑眯眯地說:“哦,你那信啊,我給你轉交給雨柱了。”

“啊?”

秦淮茹一聽,頓時傻眼了。

那信,明明是自個兒鼓足勇氣,一筆一劃,歪歪扭扭寫就。

字字句句都是仰慕與情愫,怎麼就被誤會了呢?

這……這信,是寫給您的呀,易大哥。

易中海一見秦淮茹臉色駁雜,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哎呀,淮茹啊淮茹,你和傻柱的事,我支援,你不方便說,我替你說。”

秦淮茹聽了,臉頰不禁飛上了兩朵紅雲,心裡頭既羞又惱,自個兒頭一回寫情書,怎麼就鬧出這麼大個笑話來?

難不成是話沒說透亮,詞兒沒用對?

“易大哥,我……還有別的事。”

秦淮茹連忙把李副廠長的請求說了。

真得到了一大爺的重視,當天晚上一大爺與二大爺三大爺開了碰頭會。

特別是二大爺這個官迷,正經八百的支援,主動開始張羅。

四合院的力量還真有號召力,廠裡不少三位大爺的徒子徒孫,這廠裡對李副廠長的風評啊,還真是高分過了。

舉報李副廠長作風問題也硬生生的被壓了下去。

四合院靠上李副廠長這個大樹,那辦事情可就順利多了。

但凡有便宜沒佔著,那肯定是沒跟上這波形勢。

在這個過程中,光大集體入廠的名額就要下了5個。

秦就茹也正式入廠了,正好安排在賈氏家給孩子做飯。

也算有個地方住。

三位大爺也看出了門道,這就準備聯合起來培養四合院自已的幹部。

秦淮茹當然是首選。

這樣也是有根據的,李副廠長那個辦公室,秦淮茹那是平趟啊。

但凡車間裡有個不公平待遇,秦淮茹拿著飯盒往李副廠長辦公桌上一礅,那就好使。

車間裡,秦淮茹就像放了羊似的,什麼遲到早退的,工廠全都睜一眼閉一眼,指不定,有什麼事求上她秦淮茹。

妥妥的李副廠長的紅人。

這都是後話。

就說眼下,秦淮茹有了自已的安身之所,也算正式搬出了四合院。

最主要,出了四合院也就出了作孽圈。

有沒有無事一身輕的感覺。

宿舍名叫三間房。

一連排的小平房,20多平米。

廠裡吃廠裡住,一個人。

搬家那天誰也不知道,自已提著的行李悄然出發了。

屋裡頭,也就那麼幾件家當:舊得發亮的桌椅,還有一張嘎吱作響的木床,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可是心裡美開了花。

往後這禽滿四合院再跟自已無瓜葛了。

好好的在這個年代做個人,苦點窮點,大家不都那樣麼。

別再拖家帶口窮得自已不使壞都不行,歪了人心。

那天看見傻柱不愛搭理自已,還整天拎著豬頭肉、雞蛋去王媒婆家跑。

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