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梳頭,打招呼,“淮如啊,你婆婆找你呢?說你一宿沒回家……”

“去朋友家幫衲了床棉被子,嘮的晚了點兒……”

秦淮茹隨便找了個說辭,搪了過去。

手提的蛋糕,看到一大爺家的門半掩的。

是在透新空氣。

就走了進去。

這時給孩子倒尿盆回來的賈氏,可一直盯著秦淮茹的背影,剛想提一嘴,卻發現她提蛋糕進了易中海的家。

這是幹啥去了?

心中對兒媳婦賭著氣,也就沒理,臉一別回屋繼續忙去了。

秦淮茹一進屋看見一大爺易中海正在吃溜粥。

易中海一個月50多塊錢一個人生活,可以說這個四合院的首富。

“那個……易大哥。”

叫大哥,是秦淮茹一路想好的,求親的事情總得一步一步來,先從稱呼開始。

“我路過看見蛋糕挺新鮮,特意給你帶回來一包。”

蛋糕是黃毛紙包著的。

捆紮整齊,一包8個。

易中海聽到聲音,抬頭看向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淮茹啊,你這是......”他放下勺子,站了起來。

秦淮茹微微一笑,將蛋糕放在桌上,輕聲說道:“這是專門給你買的,易大哥。想著你一個人,可能有時候也會想吃點甜的。”

易中海心頭一熱,他沒想到秦淮茹會這麼細心。

他連忙笑著說:“謝謝淮茹了,還惦記著我這個老頭。”

秦淮茹不自在地低下頭,略微遲疑了一下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易大哥,你......你覺得我怎麼樣?”

易中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

他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思考片刻後,溫和地回答道:“淮茹,你是個善良、勤勞的好姑娘。只是......我年紀大了,不適合再收徒了。”

啊?_ !

秦淮茹哭笑不得,是自已沒有表達清楚。一時身份的轉變,自已也沒有完全適應過來,嘴巴笨。

也沒臉再去深說,反正日子長著呢,自已的意思,一大爺總會明白。

“哦,……我就尋思有鉗工問題都來問一問,那……那我先先走了。”

“唉,把糕點拿著,我怎麼能收你的東西,一大爺我啥都有。”

易中海連忙起身把糕點塞回了秦淮茹的手中。

秦淮茹沒接茬,易中海緊追了兩步出了門。

正巧讓不死心的賈氏撞上了。

“哎喲喂,自個兒家還吃不飽呢,這還往外頭送東西呢。”

賈氏尖酸的聲音透著幾分刻薄,話語中滿是不滿。

易中海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聲音中帶著不悅:“她婆婆,您這話說得可不對。孩子意思是多進步……”

賈氏冷笑一聲:“進步?二級鉗工還進步呢?幹啥啥沒用,吃啥啥沒夠。往外送東西,也不怕自家孩子餓肚子。”

易中海面色一沉,把蛋糕塞給賈氏,來堵她的嘴。

秦淮茹心裡難受,強撐破碎和耳邊那熟悉的譏諷聲。

這便是……家?

一心想要嫁入的,竟是這狹窄的四合院中的苟延殘喘,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一股子無來由的懊悔衝擊著她。

她竟為了這樣的家,去吸別人的血。

何其愚蠢!

她真想再度凍死自已。

今個,只婆婆的一句話,

秦淮茹的眼淚便繃不住了。

她錯了。

她錯了,錯的離譜。

唯獨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