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在想練功房秘道之事?”
“是。你怎麼會知道?”延三旭甚是好奇。
“鹿兒本有讀通心神之能。主人所思所想,鹿兒能察覺感知。”
“原來如此。”延三旭追問道,“那晚在練功房,你看到我進秘道後是怎麼回來的?”
“鹿兒只看到主人在進秘道之時就暈倒了。等了許久不見主人醒來,怕門外有人偷窺,甚是心焦。再到主人甦醒時,秘道就消失了。”
延三旭聽聞,坐了起來,託著下巴說道:“這倒和我所見所聞完全不同。”
鹿兒看他不睡,也坐了起來。
“主人醒來後,修為大增,想必是有奇遇。但主人不說,鹿兒也不會多問。”
延三旭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拍了一下腦門。
“練功房的事你記得,那後來我換道袍時抱著你親了一口的事你也……”
鹿兒一雙玉手緊攥成團,緊緊揪著裙襬,低頭不語。
片刻,聽她輕聲說道:“自然記得……”
“太尷尬了。”延三旭苦笑。
他只能將話題岔開。
“雖然眼下你我暫時同住,但畢竟是權宜之計。我並不將你當成奴僕,私下你也不必叫我主人,直呼我本名延三旭即可。待度過此劫,我一定還你自由。”
“主人當此生死關頭,必定是怕被鹿兒連累,因此才這樣說。”鹿兒輕嘆一聲,“主人放心,若有那一刻,鹿兒知道該如何做。”
“你莫多想。如今整個道觀所有人對我避之唯恐不及,反而你還幫了我許多。若沒有你,我也不會有那奇遇,更不會修為大增。哪裡說的連累的話。”延三旭安慰道。
他接著問:“你到底是如何被那瘋道士抓來的?怎麼會被困在鎖妖山上?”
“鹿兒本與同族生活在極寒北境,與此明輝聖土隔著深遠大海,一日正獨自飲食山間泉水,只覺一陣黑風颳過,便昏了過去,再醒來已到了山中。鹿兒曾多次想逃走,但奈何那法陣甚是厲害,最終也只能作罷。”
延三旭再想探究下去,突然察覺有人正往這處而來,他以食指掩口,鹿兒心明其意,便不再說話。
只見那人一路躡手躡腳,左顧右盼,來到屋外不遠的地方,側耳向屋內聽來。
“莫不是那偷窺成癮的道真?”延三旭早已發現此人曾多次過來查探。
若不是道真本性如此猥瑣,就是奉某人之命來監視自已。
“我得了這身怪力,早已讓那瘋道士有所疑慮,若所謂雙修的說法也被拆穿,恐怕只會引起他更大的猜忌。”延三旭內心思量。
想到這,他起身坐到床邊上,用傳心術對鹿兒說道:“鹿兒,假笑你會麼?”
“假、假笑?”鹿兒看著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延三旭再想解釋,那人已來到屋外,與兩人只一牆之隔。
他快速湊上前去,說道:“恕我冒昧了。”
說罷,他用雙手在鹿兒腋下輕輕抓撓起來。
“主人,這樣好癢,不要……”鹿兒一下子羞癢難當,竟忘了用傳心術。
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她渾身酥軟,雙手扶在延三旭胸口,縮在他懷中,推開也不是,掙脫也不是。
延三旭向門外轉頭看去,一邊凝神傾聽。
就在屋外的道真正弓背聽著裡邊的動靜時,突然聽到屋內傳來一聲大吼。
“屋外何人?!”
道真之前幾次一直都以為自已沒有被發現,被這一聲嚇得不輕,一個踉蹌,幾欲摔倒。
再聽到屋內腳步聲飛踏而起,他急忙像火燒屁股似地向遠處逃去,頃刻便沒了蹤影。
見道真已離開,延三旭猛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