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三旭一行人駕著兩輛馬車,行了五個時辰,至一山谷平地,才停下歇息。

金紋虎見延三旭等人已脫險境,才轉身離去。

紮下營地後,延三旭將與梅到泰之事說於眾人。

兩個師弟和鹿兒本因阿瑤之事甚是傷懷,聽聞若到找到重生法寶,阿瑤便可有一線生機,神情也緩和了一些。

期間,小清子問道:“師兄,那鎮魔庭此前見死不救,為何還要助他們清剿屍群?”

延三旭答道:“我助的只是那鎮中百姓,並不是為了鎮魔庭二人。遇屍變時,我原本想就如此帶大家離開,但聽那荊無光所說,內心有所觸動,才決定出手相助。”

說罷,他又轉頭與和尚說道:“師父,經歷此番兇險,你也知我們一行人一路坎坷,為何還始終願意與我們同行?”

“上次你們助我得脫,我也盡綿薄之力助你們避過一些無妄之災。聚散離合,唯緣分而已。”和尚答道。

“師父既然也算與我們共歷了一次劫難,現在可否告知名號?”延三旭接著問道。

和尚又答道:“我本無名,尋常人只會叫我瘋和尚。不如小道長替我取個法號可好?”

“看師父性情平淡若水。上次為救路人,被打了也不惱。”延三旭想了想,說道:“那就稱呼師父法號為無性,如何?”

“大相無形,大道無名,大慧無智,大格無性。甚好甚好。”和尚雙手合十,“那我以後就以無性和尚自稱。”

小玄子又問道:“可是師父為何沒有剃度,也從不洗漱?若尋常人見了,避之不及也是常事。”

“師父乃外身無佛,但心中有佛。”鹿兒說道,“師父或覺得世間汙濁,雖洗漱不足以淨心?又或者說若內心清淨,外身汙濁又何妨?”

和尚雙手合十,對鹿兒說道:“鹿兒姑娘心明如鏡,對我心中所想洞若觀火。”

眾人又用了些乾糧,便分頭休憩去了。

延三旭躺下後,為阿瑤之事內心思緒萬千,輾轉反側。他決定到魔境中求助那凌鋒,或許會有什麼意外收穫。

想到此,他坐起身來,從懷中掏出魔境寶玉,正慾念口訣時,卻見鹿兒也坐了起來,轉頭看著他。

“替我把風,我速去速回。”他用傳心術說道。

鹿兒點了點頭。

延三旭雙目緊閉,低語念動口訣,再睜開眼便來到魔境內。

此次,只見凌鋒在上次的岸邊青石上打坐入定。

他見延三旭來了,起身說道:“且讓我看看,你這小子又有何新鮮之事?”

延三旭將此段經歷化為傳神玉傳與了他。

只見凌鋒看過之後,笑道:“你這小子,修為境界不高,惹禍本事不小,才短短時日,就接連招惹了聚寶會和神馭門兩大宗派,還得到了鎮魔庭的青睞,再假以年月,這人間還不讓你攪得天翻地覆?”

延三旭拱手作揖,說道:“若沒有前輩提攜,晚輩恐怕早已九死一生。”

“馬屁上頭,必有所求。”凌鋒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吧。何事有求於本座?”

“因晚輩無能,讓阿瑤那個小丫頭遇險身死,雖然已將其元神收入碧水聚魂籠中,但晚輩還是想請前輩想想,有何辦法能讓她重生為人。”延三旭說道。

凌鋒眼神如刀,凝視著他:“你竟然敢將第三個人帶入這魔境?你就不怕本座一怒之下直接殺了你?!”

“阿瑤肉身已滅,所帶進來的只是其元神。此乃其一。”延三旭神色鎮定,繼續答道,“其二,如前輩所說,能進此魔境之人,不是大邪大惡之輩,便是至真至性之人。”

他抬頭看了看凌鋒,接著說道:“阿瑤天性純真浪漫,絕不可能是大邪大惡之輩,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