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請講。”

“在下與兩個師弟皆出自絕心道,與其有不小的恩怨糾葛。之前我在越峰鎮滅了屍群,被永生佛發現蹤跡,才有在那蒼邑我師弟被擄之事發生。不知這些事無名人可否知曉?”

延三旭將之前有關絕心道和永生佛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甄如意一邊聽著,一邊不時點頭。

在延三旭說完之後,她開口道:“這些事其實無名人早已知道了個大概,倒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我們能盡綿薄之力的地方?”

“在下希望借無名人收集訊息之力,及時瞭解絕心道和永生佛的動向。一是為了防範其二者再如之前那般行背後偷襲之事,二則是為保護眾同道和在下自已的安全。”延三旭神情專注,言辭懇切。

甄如意聽後,低頭沉思片刻,抬頭答道:“這個不難。這兩個宗派都甚是詭異神秘,此前無名人對其二者也知之甚少。但只要我吩咐下去,以後這明輝聖土中所收集到有關絕心道和永生佛的訊息,我都可用傳音符同步於你。”

“那就再好不過了。”延三旭高興地說道。

此後,甄如意與王小將二人便告辭離去。

次日,凡興城北邊二十里,一處風景怡人、山清水秀的山崗上,延三旭與眾人對著道覺的墓碑緩緩下拜。

禮畢之後,小玄子與小清子不覺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久久無言。

兩人是在道覺被抓去煉化血傀之前不久才拜入絕心老道門下,對道覺所留印象不多,但畢竟同門一場,又聽了延三旭講述那晚道覺臨終前所言,其悲慘遭遇還是讓兩人傷心不已。

延三旭坐在墓碑前,想起那晚道覺臨死之時的神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他甚至會想,如若被選去做血傀的不是道覺,而是自已,那又是怎樣一種折磨和痛苦。

離開道觀雖然已許久,但他每每想起那日與絕心老道的那場激戰,想到絕心的狂妄傲慢和陰險毒辣,還是會從心底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寒意。

但無論這股寒意再如何刻骨,也遠遠比不上他對絕心老道和無魂散人的那種充斥內心的憤怒和憎惡。

延三旭緩緩站起身來,抽出匕首把手掌劃破,將血滴在墓碑前。

“六師弟,我以鮮血起誓,定將那絕心老道和無魂散人挫骨揚灰,替你和七師弟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