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緊咬過去。

就在這生死的一瞬間,延三旭施展魔血駿行,與那奪命的大口拉開數尺的距離。

電光火石間,他已來到洞穴中間,忽然覺得身後一陣勁風吹來。

延三旭回頭看去,一股黑霧正不斷從內向外翻湧,沿著洞穴向他襲來。

“一旦那巨蟲噴出火焰,我必定喪命於此!”

他從未有此刻這般強烈的逃生之念。

全身上下的魔血如沸騰一般,讓他在眨眼間便衝出了洞穴。

只聽到身後一聲轟鳴傳來,一股洶湧的火焰從洞穴噴射而出。

讓延三旭吃驚的是,翻騰的火焰中現出巨蟲的那張駭人的大口,向他直撲過來。

他在向後躍去的同時,向前扔出一個明光術。

一片刺眼的白光在他和巨蟲之間爆散出來。

那巨蟲被晃得尖嘯數聲,仰天掙扎數下,待它再低下頭來時,已再聽不到延三旭的任何聲音。

延三旭在密林中飛馳了一個時辰,才敢停下腳步,讓自已喘息片刻。

此次跟蹤聚寶會,收了金粒無數,又得了那隱身的披風,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再回到那聚寶會的車隊時,發現僅有七人從那村莊中僥倖活了下來,其中看不到方才的領頭管事。

仔細看去,那些人個個眼神呆滯,都是重傷在身、大難餘生的悽慘之態。

就在他轉身要離去時,只看到一人蹲下身來,低聲抽泣,口中不停咒罵起來。

“什麼狗屁聚寶三傑!就是拿我們來當引出那噴火巨蠕的誘餌。還讓我們對那些村民下此毒手,方才我只能躲到一邊,眼睜睜看著他們就如此斷送性命。”

另一人一邊包紮著身上的傷口,一邊插話道:“那聚寶三傑都被這妖邪追出那麼遠,逃得如那喪家之犬似的。還提他們做甚?”

第三個人靠在馬車上,低垂著頭嘆氣道:“我們在帝都甲字隊的這幫兄弟,不但做此人神共憤之事,還死了這麼多人。真是顏面盡失。”

“還好我們七人並未參與殺害那些村民,才能在那妖邪出來時撿回一命。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回去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還談什麼顏面?”那個哭泣之人抬頭說道。

包紮傷口之人憤憤地說道:“這次連那王管事都不知死活,我們回去怎麼交代?被逼著做了這些豬狗不如之事,早知道這宗門會如此齷齪,我就不該入這聚寶會。”

“怎麼交代?輕則被趕出帝都,發配到像越峰鎮那種偏遠之地,重則被廢掉此前修為,貶為賤籍。”嘆氣那人答道。

哭泣那人又說道:“入了這聚寶會,本想攢些金銀靈石,再轉投到好一些的宗門,沒曾想為了那些高人一等的修士邀賞領功,差點連命都搭了進去。我若是有點家當,早就棄了這聚寶會,另投它門去了。”

延三旭聽到此處,覺得這些人良心未泯,靈機一動,來到車隊最後一輛馬車旁,放上綿袋中抓出的十數把金粒,又將金粒沿著大路邊一路向那倖存的七人撒去。

快到那七人所在之處時,他手中輕彈出數顆金粒,投至那些人的腳下。

哭泣那人蹲在地上,突然看到一顆金粒滾到自已面前,一下子驚呼起來。

“有金子!”

“這裡還有!”

“前面也有!”

七人一路撿拾,當來到車隊最後一輛馬車旁,看到車上堆著的金粒時,皆嘴巴張大、雙目圓睜,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此時,一個深沉渾厚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爾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日得此橫財,且須按均分配。應從此捨棄舊門,另投明宗,同時心懷善念,秉持大道。若再敢逆天而行,為非作歹,吾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