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行駛的大巴車中,許雙安猛然驚醒。

“我重生了?我居然沒死!這是?”

許雙安雙手扶住前排座椅,然而腦海中出現『兩個』景象。

看著正在快速離去的大巴車,許雙安低頭看去,一模一樣的自已,『兩個』不同的位置,共通的視野。

“這是咋回事?車裡的那個是誰?”

突然的場景切換,讓坐在位置上的『自已』非常不適應。

等看清一切,『自已』還好好的坐在位置上,許雙安回頭瞭望,目光和另一個『自已』的身影同時出現在腦中。

“這~也太神奇了!”

看著大巴車在拐彎處,視野消失。兩個許雙安都有些呆滯。

『我重生了,在大巴車上,一個人,一身迷彩裝~』

“大巴車?這是回家的路!”

許雙安瞳孔聚縮,上輩子記憶中,出現這樣畫面的,只有一次,也是最深刻的一次。

滔天的恨意充斥在許雙安的全身,幾乎要從雙眼中噴薄而出,他後悔,懊惱,怨恨。他的嘴唇因為憤怒而顫抖,牙齒深深的陷入雙唇,一滴滴猩紅的液體順著嘴角滴落,染紅了軍綠色的迷彩。

自已被冤入獄,整整六年,六年啊!

是你們這群混蛋毀了我的一生!就在我出獄前叫人打折了我的腿,這還不夠嗎?

就連我的家人都不放過,就在出獄的前幾天,你們這群混蛋,居然當著母親的面,十幾個惡魔,輪番侮辱了我的妹妹,她當時只有十八歲,只有十八歲!

母親就這樣走了,她看著女兒向她求救,卻無能為力,看著女兒被十幾個男人殘暴的虐待,那悽慘的畫面,母親再也承受不住。

這是許雙安噩夢的開始。

這麼痛苦的回憶,許雙安永遠都不會忘記,一幕幕畫面總是清晰的出現在他的每一次夢裡,總是把他從噩夢中驚醒。

那年初秋,服役五年的許雙安,揮淚告別了與自已生死相依的隊友,離開軍營,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坐了一天的大巴終於到了江承縣。許雙安歸家心切,儘管已經天黑,路上已經沒有了班車。可想到自已五年沒見面的母親,一定會很想念他,還有自已的妹妹,已經要上大學了。

許雙安迫不及待的背上行囊,獨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慢慢的黑了,周圍很靜,往日的各種昆蟲叫聲,就好像突然間消失了,昏暗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

林雪是許雙安的高中同學,也是他們江承中學裡,幾個校花之一,曾經也是許雙安喜歡的型別。當時許雙安很瘦,個子只有一米七,膽子又小,再喜歡也只敢在心裡幻想,直到許雙安高考結束,便去參了軍。

而林雪並不只有漂亮的臉蛋,她以較高的分數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回來後在江承縣最好的學校,當了一名教師。

許雙安本以為他和林雪之間,就像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什麼交集。誰知道命運又把兩個本來不同世界的人,莫名的糾纏在一起。

當下班很晚的林雪踏入那個空曠而昏暗的小路時,她的命運便徹底被改寫。江山、黃毛、海哥,三個惡魔趁她不備,如餓狼般撲向她,將她帶入路邊黑漆漆的樹林。

林雪內心無比恐懼,她清楚自已接下來的遭遇,拼盡全力的呼喊,掙扎,反抗,捆綁在樹上的雙手,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血痕。她的呼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如此微弱,彷彿被黑暗無情地吞噬。沒了力氣的林雪徹底的絕望了。

『江山』林雪看到三人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他居然是自已的~

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好像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輪迴。

寂靜的夜,光線和聲音會很明顯,他們沒注意到正是幾束閃光,和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