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腿在地板上擦出一道細微的聲響。
他把病歷和本子在桌上攤開，身子前傾，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紙張，就像一隻飢餓的狼盯著獵物。
他的手指在紙張上快速移動，時而停下來在某個字或者符號上停留許久。
林雪坐在沙發上，眼睛一刻也沒離開秦川。她的眼神裡滿是擔憂，雙手在身前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秦川那專注的樣子，又把話嚥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林雪還是忍不住了。她輕輕起身，腳步很輕地走向秦川。
她站在秦川身後，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你這樣一直看，眼睛會受不了的。”
秦川像是被打擾了好事，突然轉過身來。他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情。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大聲說道：“你怎麼這麼囉嗦，能不能別管我。”
林雪被他這一呵斥，身子微微一縮。她的眼睛泛紅，咬著嘴唇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
秦川看到林雪這個樣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哼了一聲，又轉回去繼續看那些東西。他一邊看，一邊嘟囔著：“你懂什麼，這可是探索真相，你就知道在旁邊瞎操心。”
林雪站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知道秦川一旦陷入這種狀態，是聽不進任何話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回沙發坐下，眼睛還是看著秦川。
秦川又看了一會兒，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他興奮地用手指在紙上點著，嘴裡還唸叨著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他完全忘記了林雪還在旁邊，也忘記了剛剛對林雪的呵斥。
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的腳步很快，每走一步，地板就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紙張，時不時還拿筆在上面做個記號。
林雪看到秦川這個樣子，心裡更加擔憂了。她再次站起來，走向秦川。
她的腳步很輕，但是秦川還是察覺到了。他猛地抬起頭，臉上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你又來幹嘛？我不是說讓你別管我嗎？”秦川的聲音很大，在房間裡迴盪著。
林雪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她輕聲說：“我只是擔心你，你這樣不吃不喝地看，身體會受不了的。”
秦川冷笑了一聲，他把手裡的筆往桌上一扔，筆在桌上彈了一下，差點掉到地上。
“我自已的身體我自已清楚，你就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
林雪聽了這話，心裡一陣刺痛。她的臉變得煞白，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
她咬著牙說：“我是關心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秦川根本不理會林雪的話，他又坐了下來，繼續研究那些東西。
他的背挺得很直，眼睛裡滿是狂熱。
林雪站在那裡，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轉身快步走到門口，穿上鞋子，開啟門走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門發出砰的一聲響。
秦川聽到關門聲，只是稍微抬了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然後又繼續沉浸在他的研究中。
他覺得林雪就是太膽小，總是想阻止他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秦川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已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向廚房。他開啟冰箱，裡面只有幾瓶啤酒和一些速食食品。
他拿出一包泡麵，撕開包裝，把麵餅放進鍋裡，開啟爐灶燒水。
他靠在廚房的櫃子上，眼睛還是時不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