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在確實是閒了點,但她忙起來也未必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如果能幫上一點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謝輕虞拿著黃紙,跟著魏蒼安去,竟然就直接走出了十方鎮,進到了林子裡。

四周格外的安靜,或許是活屍的原因,周圍基本上沒有什麼活物,就算有,也絕對會在太陽下山之前就藏好的。

眼見著身後的燈光越來越遠,謝輕虞心裡終於是忍不住發毛,她幾步上前:“二師兄,咱們去哪兒啊?就在這兒吧,怪嚇人的。”

魏蒼安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自顧自的停下來,將手上的包袱放在地上,從一堆她看不懂的東西里拿出一根繩子遞給謝輕虞:

“把它系在樹上,記得打活結。”

“哦。”

謝輕虞應答著,翻看著手上的繩子,卻並沒有看出什麼,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條普通的繩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既然師兄吩咐了,那她也只能照做。

謝輕虞一邊繫著繩子,一邊看魏蒼安盤腿坐在地上畫符。

“今天的事辦的怎麼樣?”

魏蒼安突然問。

假的七星雪暮的事,他是知道的,再說了,既然都已經看見紀常歌拿到令牌了,那就說明事情是已經辦好了嘛。

他這麼問,倒是有點像故意找話題。

謝輕虞有些疑惑,腦子裡突然想起紀常歌說魏蒼安反常的事,她一邊想著,一邊應答:“挺好的啊。”

魏蒼安不說話了,甚至都沒有點頭。

謝輕虞突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把繩子綁好,魏蒼安手上的符紙也畫好,他起身過來,走到繩子前,將畫好的符紙貼在繩子上。

謝輕虞就靠在樹上看著他,想了想,她佯裝玩笑的問:“二師兄,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這麼問,倒不是真的覺得他面熟。

相反,那天紀常歌問了她之後,她自己也想了許久,始終沒想到到底是在哪兒和他見過。

但既然紀常歌那麼想,一定就有是有緣由的,所以,倒不如先問問看,看看魏蒼安自己怎麼說。

可面對謝輕虞的提問,魏蒼安只是不明意味的輕笑一聲,竟什麼都沒說,就專心致志的貼著手上的符紙,甚至沒給她一個眼神。

那種表情,神秘的彷彿他能看透謝輕虞,而篤定謝輕虞在他這裡問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真是……無聲勝有聲。

這下好了,本來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可現在弄得謝輕虞對這個問題是越來越好奇了。

見他不語,她不高興:“二師兄,你就說嘛?你不會真的在哪兒見過我吧?”

“……”

不管謝輕虞怎麼問,魏蒼安都始終保持著沉默。

將所有符紙貼好,他立於繩子中央,手中迅速結印,符紙上的符文瞬間亮起,緊接著攀附上繩子。

繩子上也被符文纏繞上,但也只是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又恢復了原本普通的樣子。

正在這時,謝輕虞本還想問什麼,可還未張嘴,頭頂突然傳來動響。

她表情微滯,下意識抬頭,將要問的事情拋之腦後,可就是這麼一眼,她驚訝的看見了——一條白龍?

謝輕虞瞪著眼,緩緩低頭,看著魏蒼安,指了指天上:“師兄,你抬頭,有沒有看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