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話,謝輕虞心中猛的一沉,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但卻並不感覺意外。

這要是真的,那她可就來勁兒了嗷。

謝輕虞幾乎要控制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不能夠吧,這麼巧嗎?”

嘴上說著不信,眼底卻透著一股子壞水。

紀常歌卻皺了皺眉,道:“我也不確定,畢竟我也沒見過,也是聽曾經的幾位師叔師伯說的。”

謝輕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計劃什麼。

突然,前院的方向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連帶著整個冠王廟都跟著晃了晃。

兩人相互扶住對方,才勉強穩住腳。

謝輕虞不悅咬牙:“誒呀!這群鱉孫子在搞什麼?研究炸藥嗎?”

說著,她挽了挽袖子,“我去看看。”

最終,兩人一前一後,還是回到了前廳。

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院子裡的三個人,謝輕虞正要發作,才掄起拳頭上前幾步,卻偶然瞧見有人站在院門口。

這是……?

一時間,她肚子裡的怒氣也被疑惑所取代。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紀常歌。

顯然,紀常歌也並不認識,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仔細端詳,男人一襲白衣,玉冠束髮,長相俊美,眉宇和善,只是這摸樣和氣質,怎麼那麼熟悉?

可一時間,謝輕虞也說不上來哪裡熟悉,直到大廳的門開啟,看見站在廳內的段胤霖時,謝輕虞恍然大悟。

嗯確實像。

那這位不會是師叔師伯吧?

想著,謝輕虞回頭看向段胤霖,仔細觀察著段胤霖的臉色。

差點忘了,這人約等於一個面癱。

謝輕虞眼睛都快盯瞎了,愣是沒看出來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這時,站在院門口的男人率先開口:“別來無恙。”

他神色自若,帶著一絲挑刺的意味,像是上位者藐視失敗者的高傲,又假裝出一絲憐憫,他打量著院內的佈置,隨後皺眉。

末了,良久才輕嘖幾聲,道:“這裡真不錯,清靜,不像我哪兒,整天都不得空。”

聞言,眾人退到一旁,皆轉頭看段胤霖的神情,他看起來好像還是沒什麼變化。

謝輕虞也很疑惑,偷偷問紀常歌:“他什麼意思啊?”

紀常歌低聲翻譯:“你現在真是落魄,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像我,現在位高權重。”

啊這回懂了。

赤裸裸的挑釁。

眾人回頭,看向那男人,許是見段胤霖沒什麼反應,那人又道:“怎麼?多年不見,都不請我進去坐坐,你向來喜歡喝茶,今日,我可是特意來品茶的。”

謝輕虞:“翻譯。”

眾人走過去。

紀常歌:“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落魄了,讓我參觀一下你住的什麼破地方,以前喝茶只喝貴的,我看你現在喝什麼。”

終於,這次段胤霖並沒有選擇沉默,而是一貫冰冷的語調,“我這裡恐怕沒有你要的喝的茶。”

紀常歌直譯:“滾。”

眾人恍然大悟。

對方不依不饒,“有沒有這得進去喝過才知道,怎麼?你我好歹兄弟一場,現在連喝個茶的時間,都不願意給我嗎?”

謝輕虞轉頭,眼巴巴的看向紀常歌。

“……”這次紀常歌琢磨了片刻,很肯定的回答:“這次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謝輕虞點頭。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竟然誰都不肯讓步。

這還是段胤霖第一次這麼強硬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