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不該同情他!

想著,謝輕虞是一點不帶猶豫,門一開,一腳踩在他伸進來的腳上。

霎時間一道劃破天際的洪亮尖叫聲響起:“啊——!!”

他下意識將腳收回去,謝輕虞趁機關門,栓門一氣呵成,隨後拍了拍手。

好險,差點被傻子訛上。

為了不和那傻子碰上,謝輕虞刻意在房間內躲了一天,直到天黑才開啟房門出去。

讓她奇怪的是,這一整天,謝輕虞都沒找到雞哥和小白龍,難不成這倆玩意兒真的跑了?

想著,她心裡多少有些怨氣的,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走不吱個聲兒。

真是不講義氣。

夜晚,客棧並沒有所少人,謝輕虞推開角落的房門走進去。

屋內的光線並不明亮,只點了一盞燈,放在床頭,紀常歌坐在床邊給床上的人施針,魏蒼安倚靠在視窗,周道珩和霍豐元在一旁玩牌。

謝輕虞走上前,瞅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北方,“姐,怎麼樣了?”

紀常歌一邊下針,一邊回答:“放心吧,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是醒不過來的,你那邊呢?”

“沒問題的。”謝輕虞道:“如我所料,她一聽說北方走了,比誰都傷心呢。”

“那通知青雲宗的人了嗎?”

一旁原本默不作聲的魏蒼安接話:“明日一早,穆正陽親自帶人來領。”

親自?

謝輕虞一愣:“這麼大的排場?”

“那當然了。”周道珩一邊琢磨手裡的牌,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這次咱們可是立大功了,穆正陽以後求咱們師尊的時候還多著呢,表面功夫當然是得做的好看點咯。”

“……”

說的也是。

謝輕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北方:“不過,話說回來,他身體裡的噬心蠱真的取不出來嗎?”

紀常歌聞言,也只能無奈嘆息:“沒用的,這蠱種下已經很多年頭了,幾乎是和他的骨血融為一體了,若是強取出來,也就相當於剔骨抽筋了。”

所以,拿給林佩佩的看的噬心蠱當然是假的了。

“嘖嘖嘖”謝輕虞唏噓搖頭:“這小丫頭還真是狠啊,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控制人。”

紀常歌眉頭輕皺,並不言語,但看向北方時那同情的眼神,顯然也說明了一切。

連霍豐元和周道珩在相互對視一眼後,也都無奈的搖頭嘆息。

魏蒼安卻只道:“這並非什麼稀奇事,蠱毒苗族向來是最神秘的存在,行事作風一貫狠辣,所以,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眾人點頭應答,謝輕虞卻突然來了點興致,輕輕倚靠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魏蒼安:“二師兄,你這麼瞭解啊?不會以前也和苗族的人有關係吧?”

她眼神意味深長,魏蒼安卻依舊淡定、從容,甚至是冷漠的轉頭,依舊是那副毫無波瀾的死魚臉。

他說:“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謝輕虞表情一噎。

“噗!”

一旁的周道珩實在沒忍住,嗤笑出聲。

魏蒼安眸光一轉,準確無誤的落在他身上:“笑什麼?不要以為你沒錯。”

聞言,謝輕虞轉頭看過去。

周道珩臉上的笑容瞬間轉移到了謝輕虞臉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傢伙,還真是平等的創死每一個人。

“好了,都別吵了。”

給北方扎針壓制體內蠱毒的發作後,紀常歌將東西收起來,起身道:“走吧,讓他休息一下,等明天一早,青雲宗的人來領人,咱們就可以走了。”

眾人點頭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