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屋內,眾人還沉浸在團聚的溫馨氛圍裡,賽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至關重要的事兒,眼睛驟地瞪大,幾步跨到奧特之父跟前,神色滿是急切與新奇,開口說道:“哦!對了,爺爺,差點又給忘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比劃,眉飛色舞地描述起那段奇遇:“我在前往這兒的途中,路過行星肯亞,那地方荒蕪又透著一股子神秘勁兒,就在一處偏僻山谷,我瞧見一團若有若無、飄搖不定的光影,湊近一瞧,竟是貝利亞的殘魂吶!不過可和往昔威風凜凜的他大不一樣,當時他就像風中殘燭,沉沉昏睡,周身氣息虛弱得很,我都怕稍微使點勁,風一吹,這殘魂就散咯。”

賽希撓撓頭,滿臉疑惑,手伸進隨身挎包翻找,邊翻邊講:“說來也怪,師兄陪我一道返程,咱光之國這星球后盾的能量檢測系統那是出了名的嚴苛,稍有黑暗氣息就會攔下警示,師兄都被擋在外面,接受層層檢查、費了好一番周折才進來,可帶著貝利亞殘魂的我,竟一路暢通無阻。這不正說明這個貝利亞的殘魂,身上沒一點黑暗能量嘛。”

說話間,她從挎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圓球,圓球剔透,內裡困著個縮小版、黑化前模樣的貝利亞,那貝利亞雙目緊閉,像是陷入沉睡,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純淨的光,和記憶中被黑暗侵蝕的他判若兩人。

賽希把圓球舉到眾人眼前,滿臉震驚,嚷嚷道:“為了他的生命著想呀,我用縮小槍把他體形縮小了,想著方便攜帶還能穩定他狀態,可誰能想到,這一縮小,他居然變年輕了!瞧著比我還小呢!我撿到他的時候,明明是個衰弱不堪、透著滄桑的魂體模樣,哪是現在這副青澀稚嫩的樣子。”

眾人圍攏過來,對著圓球裡的貝利亞議論紛紛,奧特之父更是久久凝視,目光復雜深沉,滿是追憶與愧疚。

賽希瞅見爺爺神情,收起驚愕,正經說道:“然後我琢磨著,他能順利透過咱那古板又苛刻的系統,說不定不知啥原因,徹底擺脫黑暗、迴歸光明瞭呢!我也實在沒轍,不知咋處理他才好,就想著爺爺您和他從前可是摯友,最是瞭解他,交給爺爺來處置,肯定是再合適不過啦。”

奧特之父緩緩伸出手,接過圓球,掌心摩挲著,似想透過這層冰冷外殼觸碰往昔舊友,良久,他長嘆一聲:“當年,我與貝利亞一同守護光之國,並肩作戰無數次,我們曾對著星辰起誓,要護這一方安寧。可誰能料到,他對等離子火花起了執念,想去觸碰那禁忌之力,我卻沒能在關鍵時刻攔下他,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被黑暗吞噬,走向覆滅……”

屋裡一片寂靜,只有奧特之父低沉的聲音迴盪。

“這麼多年,我一直陷在自責的漩渦裡,恨自已的無力。如今他以這樣的形態歸來,若真是洗淨黑暗,重歸光明,那便是命運給我們一次彌補過錯、重拾舊誼的契機。”他抬眸,目光堅定起來,望向賽希,“孩子,你做得對,把他帶到我這兒。接下來,我定會細細探尋他如今這般變化的緣由,若有可能,助他徹底甦醒,找回曾經那個心懷正義的貝利亞。”

之後日子裡,奧特之父將圓球安置在光之國機密研究室最深處,那兒能量純淨溫和,利於滋養貝利亞殘魂。

他日夜守著,翻閱古籍、請教科研大家,試圖從古老記載與前沿科技裡找喚醒與淨化之法。賽希也常來幫忙,她憑藉對能量獨特感知力,協助監測殘魂波動,記錄細微變化。

一日,圓球忽閃微光,貝利亞魂體似有甦醒跡象,奧特之父趕忙湊近,掌心輸出溫和光能,輕聲呼喚老友名字。

貝利亞眼皮輕顫,緩緩睜眼,眸中懵懂迷茫,望著眼前奧特之父,記憶如潮水湧來,囁嚅道:“我……我這是在哪?你……”

聲音虛弱卻透著久違的純淨,奧特之父眼眶泛紅,握緊貝利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