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可眼神深處卻讓人難以捉摸。

莊柏見狀,伸手牽過齊舒婉的手,目光灼灼,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探尋出真實想法。

然而,他凝視許久,卻只看到一片溫柔,根本無法看透齊舒婉的內心。

莊柏心中不禁有些恍惚,甚至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虛幻不實。

“婉婉,芙蓉臺前些日子新來了一位姑娘,正是翠英。只是她不能再用從前的稱呼了,日後恐怕得叫英姨娘了。”

莊柏一口氣說完,眼神中滿是愧疚與不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齊舒婉的反應,

“事到如今才告訴你,婉婉不會怪我吧?”

齊舒婉聽到這話,臉上依舊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是不緊不慢地起身,又倒了一杯茶水,緩緩端起,輕輕抿了一口。

這片刻的沉默,讓莊柏的心愈發忐忑不安。

許久,齊舒婉才輕輕開口,聲音平靜得如同湖面:

“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讓翠英嫁進來,倒是委屈了翠英姑娘。不如,我後日為翠英姑娘舉辦一場體面的納妾儀式吧?”

莊柏望著眼前的齊舒婉,醉意愈發濃重,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

他抬手想去觸控齊舒婉,想要確認眼前之人是否真實存在:

“婉婉,你真能這麼想,實在是太好了。今晚,我就不走了,咱們夫妻也好久沒親近了。”

說著,莊柏的手便朝著齊舒婉伸去。

齊舒婉不動聲色地側身躲開莊柏的手,順勢遞給他一杯熱茶,說道:

“夫君,喝口茶醒醒神。”

由於茶水溫過高,莊柏剛碰到杯子,便被燙得瞬間鬆開了手。

“呀。夫君,你沒事吧。”

齊舒婉立刻驚撥出聲,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快來人,帶夫君回去更衣。”

她一邊說著,一邊裝作手忙腳亂的樣子幫莊柏擦拭衣服,同時趕忙高聲喊人進來。

祥文和翠竹聽到喊聲,迅速走進來。

翠竹見此情景,默默躲到一旁,不敢多言。

祥文則走到莊柏身邊,攙扶著他準備離開。

齊舒婉看著莊柏被帶走的背影,臉上那溫柔小意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與決絕。

與此同時,在居安堂內,林宛瑜正神色凝重地將所有賬目整齊地歸置在一起,隨後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一群女掌櫃們。

此時的她,心中滿是憂慮與無奈,此次決定關閉居安堂實屬無奈之舉。

但她深知必須要妥善處理好與這些掌櫃們的後續事宜。

“各位先生們,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咱們居安堂怕是不得不關門歇業一陣了。”

林宛瑜的聲音沉穩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然。

眾掌櫃們聽到這話,臉上紛紛露出為難與不捨的神情,交頭接耳地嘀咕起來。

“這,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讓我們繼續做了呢?”

“也沒聽說發生什麼大事啊,是不是東家嫌棄我們辦事不夠得力?”

“這要是離開了居安堂,我們可怎麼辦呀?外面可沒什麼人願意僱傭女子做掌櫃的。”

林宛瑜靜靜地坐在楠木椅子上,神色平靜地看著底下議論紛紛的女掌櫃們,心中暗自思忖著如何安撫她們。

她深知這些女掌櫃們跟隨自已多時,對居安堂都有著深厚的感情,如今突然要面臨這樣的變故,她們心中的不安與擔憂可想而知。

終於,等女掌櫃們的議論聲漸漸平息,林宛瑜才緩緩開口:

“我和婉老闆商量過了,這左邊放著的是二十二份銀兩,右邊則是二十二份新的身契文書。”

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