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

齊舒婉關切地問道。

莊柏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披風上,聽到齊舒婉提及自已的臉,眼神瞬間閃爍不定。

“沒……沒什麼。”

他含糊地應道,緊接著話鋒一轉,

“婉婉,你這身衣服怎麼溼了,這披風又是誰的?”

顯然,相較於自已臉上的痕跡,莊柏更在意披風的主人究竟是誰。

齊舒婉見他不願解釋,便也不再追問。

“這披風是張大人的。方才我在溪邊不慎滑了進去,上岸後正巧碰到張大人,他便將披風給了我。”

齊舒婉有意略去了自已被人推下水,以及被張書庭救起的驚險過程。

畢竟這種有失體面的事,哪怕是面對親近之人,也不便隨意宣揚。

莊柏聽聞如此緣由,面色稍稍緩和了些。

“那你身邊的侍女呢?我記得你出門帶了兩個大丫頭,怎麼沒見她們在你身邊?”

莊柏來這兒已有一會兒,卻始終沒瞧見翠微和翠竹的身影。

齊舒婉神色如常,走到鏡子前,開始重新整理自已有些凌亂的髮型。

“我讓她們去辦點別的事了。剛才喝了些酒,有些頭暈,便坐在溪邊等她們回來。”

說著,她透過銅鏡看向身後的莊柏,莊柏臉上的那兩道疤痕愈發醒目。

“夫君,你說要處理的事情,可都辦妥了?”

齊舒婉在銅鏡中清晰地捕捉到莊柏眼神中的閃躲。

“嗯,處理完了。”

莊柏眼神遊離,不敢與齊舒婉對視。

他這般 表現,反倒讓齊舒婉心中疑雲漸起。

齊舒婉緩緩轉過身,目光直直地投向莊柏,那眼神中,似藏著細密的探尋之意。

“夫君,你今日的舉止實在有些反常,究竟是在處理什麼事情,為何連我也要隱瞞?”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忽略的疑惑。

莊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隨後緩緩起身,背對著齊舒婉,語氣中透著幾分生硬與不自然:

“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瑣事罷了,怕說出來擾了你的興致。”

齊舒婉輕輕嘆了口氣,蓮步輕移,走到莊柏身旁。

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試圖給予他溫暖與安慰。

然而,莊柏卻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下意識地躲開了她的觸碰。

這一躲,讓齊舒婉的心猛地一揪。

“夫君,夫妻之間貴在坦誠相待,你我攜手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呢?

你瞧你臉上的傷,再加上方才的種種異樣,實在是讓我放心不下。”

齊舒婉的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莊柏沉默了好一會兒,彷彿在內心掙扎著什麼,最終緩緩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無妨,只是方才不小心撞到了門而已。”

頓了頓,他又急忙說道:

“婉婉,既然宴席還在熱熱鬧鬧地進行著,你離開太久也不太妥當,不如我們這便回宴席上吧。”

齊舒婉的心瞬間一懸,看著莊柏閃躲的背影,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

但她終究沒有將事情挑破,只是微微頷首,輕聲說道:

“好,出來多時,也是該回去了。”

她選擇了從善如流,同意回到宴席,只是那心中的不安,卻如潮水般翻湧。

宴席之上,熱鬧非凡。

嘉成縣主早早就回到了座位,乖巧安靜地坐在母親身旁。

她表面上神色溫婉,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