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那三十多位犯事的勳臣將領,皆已完成了騎射之術的展示。

然而,令人咋舌的是,透過考核的人數竟然不足二十人,而能夠稱得上優秀的更是寥寥無幾,僅有不到七位而已!

此時此刻,滿朝的文臣武將、勳貴皇親們目睹此景,無一不感到顏面盡失。

要知道,這可是在西郊大營數以萬計的將士面前啊!

想當年,他們的先輩們縱橫馳騁於沙場之上,不論是武力還是統兵作戰的才華,皆是大明王朝最為傑出的一群人。

可如今,短短數年時間過去,這些所謂的“靖難”二、三代們,居然已經沉淪到連騎馬射箭這樣基本的技能都難以達標的境地。

如此一來,更別提什麼兵法韜略之類高深的學問了。

很顯然,這些昔日榮耀無比的勳貴們,早已經被金錢財寶、美女佳人以及美酒佳餚所侵蝕,變得腐朽不堪。

不過,在經歷了短暫的困窘之後,這些勳貴們卻又重新振奮起精神來。

畢竟,儘管那些犯事的勳貴將領們表現出來的騎射技藝堪稱丟人現眼。

但無論如何,總應該比這位初登皇位的新君要強一些吧?

想到這裡,他們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如此一來,犯事的勳貴小命,就能儲存了。

這時,那位一直以來都無比傲慢的靖遠伯張翼,緩緩地抬起了他那高昂的頭顱,目光直直地望向朱祁鈺。

“陛下,現在輪到您了。“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彷彿帶著一絲挑釁和不屑。

他這般毫不掩飾、極為失禮的態度,瞬間激怒了站在一旁的唐劍。

只見唐劍怒目圓睜,右手猛地一抽,腰間那把鋒利無比的繡春刀瞬間出鞘,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然而,朱祁鈺卻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說道:“唐劍,暫且退下吧。“

朱祁鈺呵退了唐劍後,緊接著又將目光掃向了周圍一圈的文武百官們,還有那些地位尊崇的勳貴皇親們。

“朕自小身體就比較孱弱,時常被疾病所困擾。”

“但是,朕從來沒有忘記過太宗對我們朱氏子孫的教誨:作為朱家的後代,必須具備上馬可以平定天下之亂,提筆能夠治理國家社稷的能力。“

“朕同樣堅信,在座各位的祖先們肯定也給你們留下了類似於這樣的遺言和家訓。”

“不知道如今的你們,是否還記得當初先輩們的囑託呢?“

說到這裡,朱祁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

隨後,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一般,縱身躍上了一匹高大威猛的戰馬。

哪怕他身著沉重的金甲金盔,卻依舊矯健無比。

僅僅這一點展示,便已讓眾勳貴目瞪口呆。

諸多文武見陛下真的要與眾勳貴比騎射,不少人上前連忙勸阻。

“太祖,太宗,宣宗皇帝,都能上陣殺敵,朕雖不才,卻願效仿諸先祖。”

他說完,便已是策馬疾馳而去。

這一刻,無論文武,還是勳貴皇親,數萬將士,都清楚聽到了陛下的這聲厲喝。

不知為何,他們竟也生出了一股豪情來。

“疾。”

朱祁鈺掣起手中勁弓,一支箭羽,如閃電一般,射向場中的靶子。

“中了,紅心。”

小太監王誠,眼力十分尖銳,頓時激動的跳將了起來。

這一刻,讓他之前所有的憋屈和擔心,都釋放了出來。

“嗖”

還未等場中數萬人反應過來,新帝的第二支箭羽,又已射出。

“又中紅心了。”

這時,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