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應聲後退了出去。

梁安寧拿著茶杯站了起來,只見微風從窗外輕輕吹時,拂過樑安寧烏黑的長髮,一身月白色衣裳,青絲挽了個流雲青簪,猶如出水芙蓉絕塵脫俗。

對著窗外而來的微風,她拿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長街那另一端的盡頭,人影綽綽,茫茫人群中,兩個翩翩少年騎著馬緩緩而來,其中一個馬背上一個英姿挺拔的身影目光冷冽,面容嚴肅。

不少過往行人目光望向他,只覺那人如同一位君主般的氣勢,俯視眾生,讓人心底生畏。

今日楚墨寒要進宮面聖,沒想到當他抬頭之時,竟看到如此翩翩少年,像是他意氣風發的當時年少,又像是當日是街頭那抹清瘦身影,深深烙進了他的心裡。

楚墨寒的馬慢慢走近,他默默看著站在窗邊的少年身姿,憑他銳利的眼睛,分明能看出清晰輪廓下的女子身份。

對比那日街頭上的偶遇,此時已經少了面紗遮臉,更少了臉上的深長刀疤,精緻得猶如精雕細琢的通透美玉,明眸皓齒。

“子松,那日我說過,會與那女子再相見,沒想到,她竟讓我如此意外。”

楚墨寒馬背上挺拔英俊的身姿在人群中太過於顯眼,顯眼 但梁安寧一眼就看見了她,是在她沒喝下那杯茶之前。

她只瞥了一眼,便退回了屋裡。

楚墨寒看著那抹人影消失,心裡莫名一陣失落。

在他身旁的子松還一臉愣地皺著眉頭。

子松一臉煩惱地說:“公子,可那明明就是個男子,看來我們公子是得了相思病了,那男子都認成了那姑娘。”

楚墨寒回想起那日相遇,臉上的笑容如同江南的纏綿春雨,醉人心扉,直落他心間,讓他久久不能忘懷,他竟想知道那女子是什麼身份?是京中哪家姑娘?

“雲兮,我們該去看戲了。”

梁安寧與雲兮退出了酒樓,此時的她們又換回了一身女裝,只是梁安寧的臉上又遮起了白麵紗,白麵紗之下,是一張極其難看的驗刀疤臉。

秀春閣裡。

梁嬌月與梁月菇正在與一眾女子品著茶,談論著京中的一些新鮮事。

自從她與大皇子的婚事作廢,之後又裝成了染上了水痘,整張臉極其難看,所以出門都是帶著面紗。

一眾女子只敢遠遠與她們對話,不敢靠近她們。

可梁嬌月才不是為了嚇壞別人才出來的,那日在秀春閣中,她巧遇了楚晏軒,當時還不知道他是二皇子,與他撞了個正著,臉上的面紗不小心鬆開,緩緩掉落到地上,她跌入了那個人的懷抱裡,與他對視著。

直到聽到他身後的人說了句“二皇子”,他才緩緩鬆開了手,當天他便叫人打聽,原來她是梁家大小姐,原來她竟如此美貌,並不是外人所以的是一張爛臉。

梁嬌月來秀春閣,只為了與二皇子偶遇,但自從那天之後,便再也沒見到過他。

她有些煩躁了,站了起來,“各位姐妹,家中有事,我就先帶妹妹回去了,改日再來。”

“那便不留梁大小姐和三妹妹了。”

眾人好不容易盼她們走,都長了水痘還出來,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

見她們走後,有人在言論:“她本來是嫁給大皇子的人,可是就在前個月,突然說又患了重疾,最後皇上不得不把婚事重新配給在尼姑廟裡修行的梁二小姐。”

“梁二小姐回來了,也不知道她長得怎麼樣?好像還未與她見過面。”

“是呀,聽說也是一個醜女,滿臉刀疤,好像是小時候被壞人擼去給糟蹋了。”

“這話可別說,被外人聽到,可得被罰了。”

“...”

最後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