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寧一邊說著一邊嗓子沙啞地重重咳了幾聲。

老尼姑一臉嫌棄地怒瞪了她幾眼,說了句:“哼,你這賤命能留到如今已算命大,望你日後自求多福吧!”

說著便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她疊好的柴火一腳踢倒,散落一地。

梁安寧見怪不怪,看著老尼姑慢慢遠去的背影,她伸出帶著血泡的小手,從腰中拿出一個小瓶子。

她動作輕快地開啟了木塞,一縷白色輕煙緩緩從瓶口飄了出來緩緩落在腳邊,梁安寧手上做了個動作,白煙便緊緊地追隨著老尼姑身後。

直到老尼姑的身影消失,然後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響起,梁安寧目露明光,帶著刀疤的臉上露出一抹滲人的冷笑,她淡淡道:“毒尼,你也有今日。”

老尼姑癱在地上,草叢邊上一條綠色小蛇慢慢向草叢裡爬去,她痛苦地呻吟著,褲子上全是血,腳上的血跡不停地往處湧,不過一瞬間功夫,整條腳都變黑了。

第二日一早,梁安寧下山前拜別眾尼再下山,可卻看不到惠慈師太的人,她聽到了一個小尼姑說,昨日惠慈師太在廟旁的小路上被毒蛇咬了一口,現在整條腿都廢了,無法下床估計以後得癱床上了。

經過半日路,梁安寧終於走到了梁府門前,明明已經提前告知今日回來,可是緊緊閉著的大門。

梁安寧穿著一身破爛粗布麻衣,臉上戴著白色面紗,身子單薄面虛弱,腳步闌珊地往梁府門口靠近。

“梁府,我來了,你們欠梁安寧和她母親的,我一定會幫她們討回來。”

她輕輕地叩響大門,敲了幾聲之後,門被開啟,裡面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僕人伸頭看了出來 。

僕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安寧,語氣十分嫌棄地惡狠狠說道:“死乞丐,這梁丞相府的門,也是你這等下人隨便敲的嗎?快走,給我滾遠點!”

梁安寧伸出一隻滿手厚繭的小手,從腰間拿出一塊白色玉佩,伸到僕人面前,說道:“請幫我把這塊玉佩拿給梁丞相。”

僕人看了看,嫌棄地接過樑安寧手中的白色玉佩,看到玉佩上刻著梁府的字樣,他睜大了眼睛,隨後快步地往屋裡走去。

過了不一會兒,僕人一臉笑意地從裡面開啟了大門,恭恭敬敬地說道:“哎喲,原來是二小姐回來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得罪了。”

說著便躬身行禮,示意著她往府裡走:“二小姐,老爺,大夫人還有大小姐,三小姐都在屋裡等著了,請!”

梁安寧從面紗裡露出一抹譏諷地笑意,眼神冰冷地看了僕人一眼,然後自顧自地往前走。

僕人站在她身後,翻了個白眼“一個被拋棄的野種,真以為自己是梁府小姐了,哼!”

梁安寧走到大廳,看到前面坐著的一個穿著官袍中年男人,兩鬢微微發白,嚴肅的臉上眉頭緊蹙,令人肅然生畏,原來他就是自己的父親。

梁安寧走上前,跪拜叩首道:“寧兒拜見爹爹。”

旁坐著一箇中年婦人,看上去一副雍容華貴之姿,眼神卻散發著惡狠狠的氣息,看來她就是大夫人了。

“寧兒拜見大夫人。”

梁大夫人冷冷一笑。

“喲,二姐姐,怎麼用面紗遮著臉呢?這樣妹妹可認不出你了。”

坐在側邊的一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女子,她長得明豔小臉,頭小臉小,面板白皙,說起話來一副傲嬌的樣子,眼神不屑地看著她冷笑。

梁安寧轉頭輕聲道:“三妹妹。”

說著便把面紗取了下來,露出一條條猙獰可怖的長刀疤,幾人見到,嚇得驚掉了下巴一般,個個都睜大了眼睛不說話了。

沉默了半刻,只見梁丞相一臉冷漠,語氣沒有絲毫感情,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