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老爺,她,來報仇了...”

梁大夫人說完,癱軟地坐在床上,縮成一團大哭了起來。

梁丞相大怒:“夫人,你現在是在說胡說!”

梁大夫人驚魂未定,她抬起頭,透過散亂的頭髮,露出那雙通紅猙獰的眼睛,定定地了看著他:“不,不是,不是胡說,老爺,剛剛我看到了,那個女人,跟她的小孩,變成了蛇,來到了床上,找我報仇來了,她是想殺了我,不是我害死她們的,不是我...”

她吼完,又冷冷地看著梁丞相:“是你,是你,當初你說只愛我一人。可是那隻玉鐲,明明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為什麼那個女人也會有?為什麼?是你,是你騙了我,所以我才更忌妒那個女人,都是你害的,你這個負心漢...”

“啪!”

“夠了!”

臉上的疼痛感還未消,男人又扇了她一巴掌,怒吼的聲音在夜裡,顯得十分清晰。

他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平靜嚴肅的臉上燃起了火般,額上的青筋漲了出來,渾身在顫抖,滿腔怒火無處噴射,氣得臉頰微微顫抖,憤怒地緊緊盯著眼前發瘋的女人。

“哈哈哈,你居然敢吼我了?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現在竟敢吼我了,是嗎?你是在氣我把她毒死了,還是氣我把她小孩掐死了?你在生什麼氣?你在生什麼氣...”

梁大夫人臉色變得可怕,她平靜地說著,最後那幾個字,她幾乎是吼了出來,她拿起一旁的枕頭往男人身上扔了過去。

“夫人,你需要冷靜了!”

梁丞相冷冷地說完幾個字,最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只留下梁大夫人獨自在房中大笑,痛哭,甚至嘶吼,一整夜...

梁安寧站在屋頂,涼風吹動少女的衣裙,薄紗的衣裳在清冷的月色下,玉白的膚色若隱若現,臉上依然是傾城的嬌俏容顏,卻帶著冷漠與寒氣。

白色身影猶如流星劃過夜空,只是一瞬間,在幽幽夜色之中,衣袖拂動,乘風而去。

山林間的寒潭之間。

平靜的湖面上濃霧環繞,湖面倒映著斑斑點點的月光,四周蟲鳴依稀可聞,白衣身影徐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