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說的激動,表情有些小得意,但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季潔聽到他這麼說瞳孔都大了幾分。早上季潔接到孟佳的電話,問自已是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和楊震吵架把楊震趕了出去,還勸說了好些話。季潔被孟佳勸說的雲裡霧裡的,再三追問後,孟佳扯了一堆有的沒的,最後才說出來,打電話是因為昨天晚上看見楊震出入小旅館了。而自已近來一直在追生,孟佳也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對孟佳知道她和楊震鬧不愉快的根源而感到奇怪,倒是楊震這麼一說,無疑是自曝了。
“哼。”季潔一聲冷哼,想到自已主動尋求孟青開解,回來又給楊震準備宵夜,說到底這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要的,自已又沒什麼錯,就算是心急,這不也主動緩和關係了。結果他卻是有家不回得去小旅館,去幹嘛?跟自已一樣找人開解呢?也是,沒人開解的話怎麼就突然又同意做試管了?那這個開解的人....季潔毫不費力地確定自已全都明白了。
季潔這一聲,無疑是給楊震澆了一個透心涼,心中燃燒的熱情瞬間就沒有了。“不是季潔,你這什麼意思?你又不想做了?”
楊震還在極力的壓制自已內心的暴躁,但是對上季潔直愣愣的眼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自已的愚蠢,這一片好心餵了驢肝肺。
季潔依舊沒有說話,她想說的話太多,想問的問題也太多,全都堵在了嗓子眼裡,到最後反而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心裡只覺得自已是何苦,楊震又是何必多此一問?一切明明白白,清楚到根本不用說,那非要糾纏不休的人,自然就成了虛張聲勢。楊震見季潔用沉默來回應自已,不禁又想起過去,想起互相逃避與撕扯的舊日傷痛,這又是跟自已冷暴力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互相浪費生命。
楊震瞬間就不想忍了,怒吼道:“季潔,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同意做試管,你不高興,我順著你,同意做了,你又不高興!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同意做試管你是順著我的嗎?\"季潔忽然抬起尖銳刻薄的目光,冷冷地射向楊震,一字一句地問他:“咱家隔壁那小旅館的床舒服嗎?”
季潔可真是一位優秀的審訊專家,她太知道說什麼樣的話能直擊要害了。楊震本已大腦充血,被她突然反問得瞠目結舌。這反應落在季潔眼裡成了最有力的驗證,她一向自信,自已是多麼理智清醒,既要實證又要心證。季潔靜靜看這樣真,兩人不過半米的距離,像是隔著半個地球。
楊震倒是在注視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心中冷熱血液相沖激盪,原來自已,原來他們,不過而已,許久的積壓終於在這一刻全面卻平靜地爆發:“季潔,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不知道是委屈,是痛惜,還是害怕,楊震的聲音從灰心的平穩到哽咽的顫抖,然後便是洪水決堤般的傾瀉,“我是不要孩子嗎?我他媽還不是怕你壓力太大!怕你胡思亂想!你整天神神叨叨的,我能怎麼辦?整天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你還要我怎麼樣!你不是要孩子嘛,好啊,生去啊!現在就去!”
話說到此,楊震已經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拽著季潔的胳膊就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拉扯著就進了臥室。楊震放任著自已的失控,一系列的動作來得突然又粗暴,又準又狠。季潔更是沒有戒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她有了反應的時候,已經被楊震摔倒了床上。
季潔的腿打在木質的床板上,發出的聲響像是鼓點刺激了楊震的精神。而季潔反彈起的腿,藉著慣性踢飛了拖鞋,擦著楊震的肩頭劃出去。一系列的快動作刺激,讓楊震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最終都湧向了肢端,讓他的行動更為敏捷迅速。
而季潔,看著這個從來沒見過的楊震,陌生感讓她的大腦遲鈍下來,只剩做特訓時的肌肉記憶,但格擋之間,男性的力量優勢逐漸佔得上風,季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