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孟青進門以後,環視了一圈,發現楊震已經買好了咖啡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等著了。看見楊震也看向了自已,四目相對之際,孟青點頭示意,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楊局長,冒昧了!”孟青一邊落座一邊開口,似有似無的眼神彷彿給了楊震一個白眼。楊震知道孟青是因為自已剛才電話裡那聲“孟小姐\"噁心自已,孟青雖然和季潔是閨蜜,但是跟自已接觸的並不多,縱然如此這一聲刻意的稱呼也確實有點膈應人。楊震心裡感嘆了一句,面色上依舊如常:“你想問什麼?”
“我就想問問,你跟季潔,到底是怎麼樣走到這一步的,怎麼就不可挽回了呢?”楊震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好笑,合著這是來替閨蜜抱不平了?可她孟青又憑什麼呢?孟青看出了楊震嚴重的不屑,解釋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來質問你什麼的,我知道因為孩子的事情季潔沒少讓你受委屈。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離婚了?當然我可以去問季潔,但是我覺得我問不出什麼,至少她的回答沒有你的公允。我只是想幫助我最好的朋友恢復狀態,除此別無他意。”
孟青突如其來的低姿態,讓楊震顯得有些尷尬。他想到了那個深夜,季潔的那句話,嘴角抽了抽,反問道:“我得先問問,你知道她和那個譚總為什麼離婚嗎?
孟青沒想到楊震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也如實的搖頭:“具體的我不知道,她沒說,我知道自已也問不出什麼。只知道他們分居很久了,之所以拖那麼久オ辦手續,是季潔一直沒下定決心要離婚,她甚至曾經想過就那麼耗下去算了。別看老譚是個開公司的,工作上說一不二的,但是對於季潔的決定那是絕對順從的,一開始季潔要離婚的時候老譚也挽留過,但季潔第二次再提的他立馬就同意了,雖然說了一堆酸不啦嘰的話,話裡話外都是不捨。”
“難怪!”楊震嘀咕了一句,耳畔邊彷彿響起了季潔的聲音“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你都不如老譚!”。
“你....”孟青察覺到楊震情緒的變化,禮貌性的詢問了一句。
楊震沒有回答,只是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也不知道那天怎麼又吵起來了.....她第一次提要離婚,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到宿舍住了幾天。然後我想著總得面對,有問題解決問題,偏偏那天就加了個班,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她還沒睡,我以為是等我呢,結果上來就要離婚。你要說具體什麼原因,那她想回一線,我要升職,迴避條例不允許,這個算嗎?我是真記不得怎麼就吵起來的,你也知道,她情緒激動起來說話就容易沒有分寸。她說我不是男人,說我不如那個姓譚的,我當時火就上來了,她不是要離婚嘛,那就離。那天我們到民政局的時候是凌晨兩點多,等了半宿,民政局一開門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其實我心裡也清楚,只要我說句軟話,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但說真的,這兩年我是真倦了,結婚這幾年軟話我說了多少?再這麼耗下去,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楊震言辭懇切,孟青心裡清楚走到這一步不能只怪一個人,但是情理上她還是想為季潔辯解一句,“那你有沒有想過,季潔她是生病了?”
一道驚天雷,楊震茅塞頓開,果真當局者迷,他從來沒想過季潔會是病了。是啊,她那麼鬧騰,自已對她的陌生感也越來越重,是想過她魔怔了、發神經了,卻從來沒有認真想過,是不是真的病了。
楊震開始懊悔,懊悔的不是離婚,懊悔的是沒有早點發現季潔的不正常,那樣就算最終還是分開,也不會如此不堪了。輕嘆一口氣,楊震緩緩道,“是我疏忽了,是我對她關心不夠,可能原本就不合適吧。也好,反正不會再有以後了,我要結婚了。”
再三斟酌,孟青還是沒有把楊震要結婚的訊息告訴季潔,她怕季潔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麼,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