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荒島天氣惡劣,加上剛剛發生的意外,導演臨時中止了這個節目。拿到手機的他們坐在飛機上,看著跳出來的熱搜,視線不斷落到姜玉身上。

姜玉虐貓的熱搜還沒下去。

杜鳶的座位和姜玉相鄰,在荒島上,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遇見同伴,所以上飛機後位置便被安排在了一起。杜鳶戴上墨鏡,擺明了不想要和姜玉交談。此時攝像頭已經關閉,他們沒必要再進行虛偽的寒暄。

蔣斯年靠著青蕪坐著,田甜看著旁邊面色不虞的楊霜霜縮了縮脖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景遠洲被工作人員環繞,獨自坐在位置上。

“傷口有點深,幸好沒遇見有毒的。”醫生將景遠洲的傷口,做了一個簡單處理。

“麻煩你們了。”景遠洲和工作人員一一道謝,隨後靠著椅子閉目養神,下意識想要摸戴在手腕上的佛珠,發覺空無一物後,眼瞼微垂。

佛珠斷裂,劫數現。既是死劫,也是生機。那道生機,已經出現。景遠洲看向青蕪,此時那個容貌旖麗,超乎尋常之人女子,正端坐在位置上。蔣斯年不斷湊到她耳邊說話,兩個人看起來很是親密。

“都說了,我不會有事。”青蕪看著蔣斯年叨叨叨,一副擔憂她落水淹死的樣子,眼裡露出些嫌棄的意味。

“貓雖然怕水,但是我又不是普通的貓。”青蕪見蔣斯年還想開口,靈力一動,便禁了蔣斯年的聲。

真吵,都說了她不會死了。青蕪只覺得這關心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吵鬧,這個人怎麼能質疑神明的實力。若是現在她背後長了尾巴,高低抽他幾下。質疑神明,可是大不敬的行為。

青蕪扭頭,對上景遠洲的視線。

景遠洲開口,“能要一個聯絡方式嗎?”

景遠洲的話不高不低,剛剛好能讓在場的全部人聽見。楊霜霜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忍著臉上的嫉妒,豎起耳朵,聽著前面人的談話。

“聯絡方式?我沒有。”青蕪開口道。她說的是實話,來得太過匆忙,她連手機都沒有。而她這高冷的態度,卻讓別人誤以為,青蕪是擺架子不想加景遠洲。

她知不知道,有景遠洲的私人聯絡方式是意味著什麼!你不要倒是給我呀!楊霜霜聽見青蕪居然用如此平淡的聲音,拒絕景遠洲,眼裡的火幾乎要冒了出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景遠洲被拒絕了一次後,並未露出不虞的神色,聲音緩沉帶著些許認真,繼續道,“以後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都會去做。”

這句話的分量很大。在圈子裡,沒人不知道景遠洲背後有著一個神秘的強大背景。有了他的這句承諾,青蕪無論在哪,都不會有人敢招惹她。

蔣斯年顧慮到景遠洲的身份,在青蕪開口想要拒絕人第二次的時候,拽了拽她的袖子。

青蕪自認為她沒有需要人類幫忙的事,自然不會在意景遠洲的話。而蔣斯年不斷在心裡呼喚青蕪的名字,瞬間他心音便傳入了青蕪的耳朵裡。

蔣斯年:祖宗你不是想要進入娛樂圈嗎,答應他沒壞處。

青蕪歪了歪頭,好像答應那個人類也沒什麼壞處,再說,我用靈力救了他,他回報我也在情理之中。

“你想要回報我?”青蕪終於給了景遠洲一個眼神。

景遠洲眸色微動,看著前面不斷開合說話的紅唇,總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有一股熟悉感,他們是在哪見過?

聽見青蕪的問話,景遠洲頷首。

“那就回去給我多點一些香,每天早晨三點起來跪拜……”青蕪還未說完,嘴巴便被一張大手,猛然蓋住。

大膽!

青蕪扭頭瞪向蔣斯年,漂亮的眼珠子含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