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慶一回家,先是將火捅得旺旺的,把包子擱在邊上熱著。

隨後,他舀了盆熱水,裡裡外外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今天既要見劉嵐,又要去找梁拉娣,形象工程得做好。

原計劃下午就去會劉嵐,結果和於海棠瘋玩了一下午。

不過江國慶心裡有數,只要天色未暗,劉嵐就會一直等下去。

現在肯定還在那兒翹首以盼呢。

他可不能讓人家白等,放人鴿子這事兒,做多了可就不厚道了。

把自己收拾得整潔乾淨,還換上了條新褲衩,江國慶這才騎車出發。

一路上哼著小曲,心情舒暢。

到了永定河邊,那片熟悉的樹林就在眼前。

江國慶左顧右盼,活像個小偷,確定四下無人,只劉嵐在,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推著載滿糧食的小車,像送寶似的來到劉嵐的屋前。

劉嵐像只快樂的小鹿,從屋裡蹦跳出來,眼眸裡滿是歡喜、

卻在牆角那兒止步,彷彿怕嚇跑了眼前的獵物。

“你這是演的哪出?”江國慶逗趣道。

“這不是怕人嘛!”劉嵐掩唇輕笑,拉著他進了屋,一進門,便投入他的懷抱。

“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啥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江國慶放下糧食,雙手環住她的腰肢,樂不可支。

“得了吧,今天領糧食,你忙前忙後的,我哪能不知道。”劉嵐下巴輕揚,笑得花枝亂顫。

江國慶被她這一笑,心神盪漾,攔腰抱起,直奔主題。

劉嵐,二十來歲,身段兒豐腴,肌膚賽雪,那婉轉承恩的功夫,讓江國慶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一番雲雨過後,屋內靜謐無聲,外頭天色漸暗。

“我得走了。”劉嵐聲音柔弱,帶著幾分疲倦。

“那你小心點兒,彆著急。”江國慶輕聲叮囑。

“這棒子麵,謝謝啦!”劉嵐認真地說,眼眸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你啊,頂多算我三分之一的頂樑柱,吃你點棒子麵,那不是天經地義嘛,不過呢,我還是得說聲謝謝。”

劉嵐抿嘴一笑,她這麼一說,不過是想讓江國慶心裡舒坦些。

這糧食拿回去,可不是她一個人吃,家裡那張嘴可不少,包括她那正牌的男人。

劉嵐心裡清楚,江國慶不給她太多糧食,心裡頭肯定繞著彎彎呢。

哪個男人願意白養活別人家的娃兒,還捎帶著養活娃兒他爹?

所以劉嵐從沒想過貪心不足,江國慶既然表了態,她也就沒再死纏爛打。

“十斤棒子麵,這可是能換個媳婦回家的好東西!”她半開玩笑地說。

江國慶聽了,只是心裡卻明白,鄉下地方,三升糧食的分量,那可真是沉甸甸的。

等劉嵐一走,江國慶點上一根旱菸,深深吸了一口,又從裡屋提出熱水和木盆,認認真真地把自己收拾乾淨。

這方面他向來不含糊,畢竟,女人多了,安全第一,衛生安全那可是頭等大事……

夜色漸濃,梁拉娣家的燈火亮了起來。

她正忙活著做飯,心思卻不知飄到了何處。

三個孩子從外面瘋跑回來,大毛抬頭,一臉期待地問:“媽,乾爹不是說今天要來嗎?怎麼還沒見到人呢?”

“嗯,可能是有事耽誤了吧,今天可是支糧的日子,他忙得很呢。”

梁拉娣輕撫著孩子的頭,柔聲回答。

三個孩子聽了,轉身又跑到了門口,齊刷刷地站著,小臉上滿是期待。

大毛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探出頭去張望,彷彿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