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江國慶看了看錶,笑著說:“咱們走吧,別讓夜貓子都睡了咱們還沒動靜。”

文麗輕嗯一聲,跳上腳踏車後座,江國慶一腳踩下踏板,載著她穿梭在夜色中。

“你這是走的什麼路線?七拐八彎的。”文麗貼在他背上,好奇地問。

江國慶壓低聲音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咱們得避避風頭。”

“哈哈,你這腦瓜,轉得真夠快的。”文麗吊在他的背上,笑聲像串串銀鈴。

兩人就這麼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文麗家的四合院兒前。

文麗家所在的衚衕口,江國慶四下望了望,然後問:“到地方了,之前你受傷,怎麼樣了?”

文麗眨巴著大眼睛,回道:“腳嘛,就是有點麻,當時疼得我直叫,其實沒什麼大礙。”

她接著道:“別看我這樣,照顧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江國慶笑著點頭,擺出一副放心的樣子:“得,那你快進去吧。”

“嗯,你路上也要當心哦!”文麗依依不捨地叮囑,兩人輕輕一吻,告別。

文麗進了衚衕,還不時回頭揮手,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

江國慶望著文麗消失的方向,笑了笑,轉身騎車回家。

回到自家的四合院,就見秦淮茹站在那,他低聲問:“你來了一會兒了?”

秦淮茹輕輕點頭,聲音輕柔如夜風:“嗯,剛到。”

江國慶輕手輕腳地停好車,用手電筒照著她的臉,問:“鍋裡的粥還熱乎嗎?火滅了沒?那包子是不是還香噴噴的?”

“我正準備大快朵頤呢,你就恰好進門了。”

“爐子裡的火星子都快滅了,這包子居然還熱騰騰的。”

江國慶應著,脫下外衣,“你先吃,我洗把臉去。”

“好,我給你準備水去,吃包子不急這一會兒。”秦淮茹走去打水。

不一會兒,她就把洗臉洗腳的水準備好了,裡間還放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回頭又拿起包子,吃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秦淮茹咬了一口包子,油水順著她的下巴微微滴落。

江國慶舒服地燙著腳,道:“晚上就只能喝點開水配包子啦,將就一下。”

“嗯,有開水就不錯了。”秦淮茹抿嘴一笑,起身倒水。

風平浪靜的夜晚,江國慶點上了一根菸,低頭瞧著身旁的秦淮茹:“今天別急著走,幫我洗幾條褲子怎麼樣?”

“你不是總說不能讓我幫你洗衣服嗎?”秦淮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驚訝。

江國慶輕輕拍了拍她的臀部,笑道:“我是說別讓人看見,咱們偷偷摸摸的,誰還知道呀?”

“你就是怕我給你丟人現眼,對吧?”秦淮茹假裝生氣地嘟囔著,耳朵卻悄悄紅了。

江國慶吐出一口煙霧,輕輕撫摸著她的脖頸,溫柔地說:

“哎,還疼嗎?那賈東旭,簡直就是個混賬,怎麼下得了手打你?”

江國慶一臉同情地望著秦淮茹,只見她臉上幾道紅印。

秦淮茹輕輕一嘆,嘴角卻掛上一絲苦笑:“他罵我像個木頭人,面無表情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補充道,“可我在想,他那樣萎靡不振的,我還能有什麼表情呢?”

江國慶笑了,露出八顆白牙:“他要能折騰得起,那還算有點兒精神頭呢!”

“別提他了,提起來我就一肚子火。”

秦淮茹鼓著腮幫子,瞪了江國慶一眼,然後軟軟地問道,“我精神好些了,你這兒還用不用我幫忙?不用的話,我去幫你洗褲子。”

“得了,今天你夠累了,去洗洗褲子吧。”江國慶揮揮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