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蘇緹,意猶未盡,

“這小姑娘酒量不行啊。”

許意給姚窈蓋了件衣服,開口說,

“可能是累了。”

“不容易啊。”

蘇緹感嘆,

“以前還覺得司徒老頭不是個東西,現在想想,他還真算個人。”

許意想了想自己的導師,他是個標準的資本家,會給你很多的專案,以及很多的錢。

蘇緹說著,她看向許意,

“前段時間老頭還給我發郵件,說可惜你不繼續往下讀的事情,讓我再給他推個人過去。”

許意聽著一笑,

“他是覺得少了我這個牛馬,少做許多專案吧。”

留學的那段時間,她接觸的專案最多,做的也最多,給實驗室創收不少,所以她走的時候,老頭子戀戀不捨,還想讓她讀個博。

只是她不打算走學術這條路,所以也沒拿那個學位。

蘇緹眼底露出讚賞,

“還是你懂他,來,再喝一個。”

同在一個導師手底下討過生活,師姐妹兩人的話題總是源源不斷。

只是喝了一會兒,許意也有點犯迷糊,

“師姐,你酒量漸長啊。”

今天的蘇緹,也有點不太對勁。

蘇緹嘆了口氣,眉間鬱結,

“沒辦法啊,科研壓力太大了。”

看似光鮮亮麗的,實際上內裡都爛透了。

蘇緹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多年沒見,遭遇天差地別,她舉了舉酒杯,

“諾,乾杯,都在酒裡了。”

許意跟她碰了下杯,仰頭一飲而盡。

兩人聊了一會兒,蘇緹看到一個長得很帥的酒保,起身去跟人家要微信去了。

許意還攔了她一下,

“師姐,你現在為人師表,不好吧。”

她其實怕她喝醉酒上頭,亂來。

蘇緹白了她一眼,

“我又沒玩學生,有什麼不好的。”

她三十二歲,單身,談談戀愛怎麼了?

許意沒攔住,由她去了。

她這會兒有點暈,靠在卡座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可轉頭間卻是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眉骨一道疤,從舞池裡走了出來。

許意霎時間醒了酒,她渾身血液凝固,而後是殺意彌散。

未經思索,她才卡座上站起身來,提著一瓶酒就跟了上去。

男人七拐八彎的在酒吧裡穿行,她跟了好一會兒,然後撞上了一個人。

“抱歉。”

她頭都沒抬,道了個歉,提著酒瓶就繼續往前走。

可男人扯住了她,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前面是男廁所,你這是喝了多少?”

許意這才清醒過來,她還真是喝多了。

她剛才想幹什麼?

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了結那個人渣嗎?

還真是瘋了。

此刻的沈京宴,正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周鶴出軌,你就這麼難過?”

許意揉了揉臉,

“什麼?”

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沈京宴只以為她喝醉了,壓著心頭的氣就扯著她往外走。

許意這會兒喝的有點多,有點使不上勁,只能跟著他往外走。

可走著走著,他又忽然停住腳步。

砰地一聲,許意撞在了他的後背上,鼻子痠疼。

她忍不住罵他,

“你有病啊!”

沈京宴快被她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