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燈光透過車窗灑了進來,落在了她的身上,襯的她整個人越發清冷。

陳聿側目看了許意一眼,聲線沉靜,

“你得答應我,不許輕舉妄動。”

許意看著窗外,輕聲說了句好。

她絕不輕舉妄動,她想做的事情,都是在腦海中預演過千百遍的。

奢華的巨型遊輪停靠在一片雪白的京海灣,月光下,船身散發著金屬獨有的冷冽光澤。

來往的豪門子弟帶著女伴,拿著請帖上船。

許意換了條紅色的長裙,長髮散在身後,她挎著陳聿,作為他的女伴出現在這裡。

內場燈亮如白晝,偌大的鮫珠鑲嵌,匯聚成一副聖母託舉的畫卷。

中央的高臺上是一棵純金打造的近十幾米高的黃金樹,在燈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遊輪常年在公海遊蕩,很少在內海停靠,遊輪第三層是大型賭場。”

陳聿低頭和許意說著話,

“沈恪回國之後沈家一直對他管的很嚴,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跑出來玩樂。”

“這個場合對女孩子不太友好,待會兒就跟在我身邊。”

“想做什麼,我替你去做。”

許意看著內場的賭檯,若有所思,

“這種場合,輸的人是不是要和贏的人交換女伴。”

陳聿嗯了一聲,輕聲道,

“我不會拿你當賭注。”

她在他身邊,是絕對安全的。

許意卻說,

“不,你得賭,而且要輸,找到沈恪,把我輸給他。”

“不行。”

陳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許意踩著高跟鞋直接往賭檯走,她略微勾了下唇角,

“你不輸,那我自己輸。”

紅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微卷的長髮披散身後,再加上這張明豔的臉,已然有不少人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蠢蠢欲動。

這場遊輪,除卻一些特殊喜好的男人談生意之外,便是對於女人的狩獵。

陳聿有點後悔帶她來這兒了,他上前兩步抓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眸裡帶著祈求,

“你答應過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我沒有輕舉妄動。”

許意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

“我這都是深思熟慮以後做的事情。”

兩人對視良久,終究是陳聿敗下陣來。

“遊輪不會一直停靠在京海灣對不對。”

許意望著前方的賭檯,

“這船上有沒有你的人?”

這船是從公海開過來的,而他在國外有不少勢力。

陳聿垂眼看向她,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可以找兩個人綁了沈恪,你不用自己出手。”

許意眉眼之間染上戾氣,

“有些事兒,我得自己問清楚。”

陳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好。”

內場觥籌交錯,陳聿和許意找到沈恪的時候,他已經輸紅了眼,險些和人起了爭執。

只不過轉頭間,他看見了許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來一場。”

他手指指向陳聿。

陳聿正要挑事兒和他賭一場,這會兒沈恪自己出聲,倒是免了他不少麻煩。

他瞬間端起紈絝子弟的姿態,抬手勾著許意的肩膀,挑釁道,

“好啊,不過你現在沒有女伴,如果輸了能給我什麼?”

沈恪將自己帶來的女伴拋在腦後,他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在許意身上掃視,唇角勾起,

“在京北,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