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瞥了白梔一眼,

“誰說一個人只能喜歡一個人?”

不同的階段,喜歡不同的人,很正常。

“與其八卦我,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麼做。”

白梔伸了個懶腰,

“我這五年幾乎是無休狀態,才回來不久,當然得多歇一歇。”

只是這話剛落,電話響了。

看著螢幕上閃爍的名字,她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

“這訊息走漏的真快啊。”

她才剛回來,白家那邊,怎麼就收到訊息了呢?

秦晝還是沈京宴啊?

都進醫院了,還有空管她的事兒呢。

白梔所料不錯,這事兒,的確是秦晝漏出去的。

他沒給別人說,就是在群裡發了個訊息,唐景越得知後,自然是廣而告之。

他要找寧皎。

有個許意已經夠煩人的了,再加上白梔攪局,他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寧皎。

到現在,秦晝依舊覺得,寧皎要和他離婚,是受了許意和白梔的挑撥。

白梔接到白家的電話就轉身回了家,她這會兒還脫離不開白家。

畢竟,她不是許意這種變態,沒辦法在短短五年的時間,積攢足夠的資本與一個家族抗衡。

她隨便開了一輛車,朝著白家而去。

許意也開著車出了門。

只是兩人未曾發現,地下車庫,一閃而過的冷光。

男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死死的盯著白梔的方向,喃喃自語,

“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呢?”

白梔倒是沒想過別的,她只想穩住白家,讓他們別攪局。

白家住在城東的別墅區裡,白梔開著車回家的心情比上墳的心情還要難過,甚至,她希望有朝一日,整個白家就埋在裡面算了。

反正,他們也只是一群不願意接受新鮮事物的上世紀老古板。

分明是新時代了,可那些老古板們依舊保持著古舊的思想。

在他們的眼裡,女孩兒培養起來就該用作家族聯姻,生兒育女,鞏固權利。

就算是有事業,最好也是音樂、美術這方面可以錦上添花的。

他們把女兒當做金絲雀豢養,從父家到夫家。

最好是溫柔大度,賢惠端莊,可以撐得起所謂的世家門楣,給丈夫擦屁股,處理那些風流韻事,還要端著一副皮相做家裡的旗子,昭顯和樂。

很難想想,在這年頭的京北,豪門世家,依舊有這樣的思想,依舊對家中的女兒做出這些規訓。

白梔是屬於從小不聽規訓的那一類。

所以,她在家裡的待遇不算太好。

後來考上京大,國內頂尖學府,家裡算不得滿意,但也不能攔著她不讓她去。

他們給她的命令是,文學。

既然她愛讀書,就去研究文學,寫幾本書,資本運作一下,便能進入作家協會,在國內有一個文學家的名頭。

這樣一來,便為她的聯姻價值增添了助力。

只不過她不想。

她偏要學理工科。

大家都是人,她比家裡那些男孩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憑什麼要乖乖的收斂鋒芒迎合男人的口味,去做一個所謂的名門閨秀任人挑選?

因為大學報了計算機專業,她被罰在祠堂裡跪了跪了三天。

家裡切斷了她的生活費,而她也很少再回白家。

老爺子覺得這是在給她教訓,但她卻是覺得,白家之外的空氣,清新極了。

畢業之後她瞞著所有人去了西南,在保密部隊裡待著,五年都沒回來。

這五年,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