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一樣而已。

陳聿忽然跑過來沒頭沒尾的和她說了這麼一句,她有點發愣,

“你說什麼?”

陳聿又是重複了一遍,

“和我結婚,咱們兩個一起治療。”

許意陷入沉默。

陳聿有點忐忑,他害怕許意拒絕他。

在他原本的設想裡,是用基地威逼利誘,逼她和他結婚,許意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能和他結婚。

他管她樂不樂意,先討了名分再說。

但現在看她生病了,他又是捨不得逼她。

可是不逼她,她又怎麼會答應他呢?

邊上的心理醫生忽然冒出頭來,

“抑鬱症患者談戀愛是件好事,但不建議進入婚姻。”

他看得多,戀愛是個好東西,但結婚絕對不是。

要不然怎麼叫墳墓呢?

陳聿深吸一口氣,摁著心理醫生的腦袋給他推了回去,然後拽著許意就往外走。

許意能發覺到陳聿抓住她的那隻手在微微發抖,她盯著他那隻手有些愣神,這是軀體化,還是腱鞘炎?

他的心情,似乎很緊張。

“陳聿。”

許意叫了他一聲,

“你先別激動。”

可陳聿如何能不激動。

他拽著她直達地下停車場,把人抵在牆上,而後自己跑到車裡拿出一份檔案,遞到她的手上,直直的盯著她說,

“你之前說的,只要我放棄基地,放棄雲深,放棄銀河科技,把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你就可以和我結婚。”

他說著,頓了好一會兒,

“這是我準備好的股權轉讓書,簽了它,我退出,這些都是你的。”

許意看著他手裡的轉讓書,愣了好一會兒,

“你出國,就是辦這些去了?”

陳聿嗯了一聲,說,

“是。”

“我當時只是”

許意搖頭拒絕,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聿以吻封緘。

陳聿原本不想逼許意,但是回頭想想,他現在也是個病人,病的比她還嚴重,又為什麼不能放肆任性一回?

許意下意識的就像反抗,但陳聿似乎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提前預判她的舉動,長腿一弓頂住她的腿,同時用手摁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摁在了她的腦後。

陳聿發出一聲悶哼,口腔內血腥瀰漫,但他還是不肯放開她。

直到吻的兩個人都有點喘不過起來,他才紅著耳朵放開她。

但雙手,仍是十指相扣。

許意被吻得唇瓣發腫,她黑著臉開口,

“放開我!”

陳聿卻是直接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悶聲道,

“不要,放開你你就不理我了。”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

他的音色沙啞,透著些許委屈,

“你就是想說,你當時說出那些話,只是想要逼我離開,可是許意,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有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