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的?

“放下!”

“不放!”

沈京宴冷冷的看著她,仔細看,眼底似乎還有點委屈。

但許意沒仔細看,

“你是不是找事?”

沈京宴深吸一口氣,直接端著魚湯轉身不理她了。

許意被氣得不輕,朝著他喊,

“沈京宴!”

但回應她的,只有他的背影。

兩個人又開始冷戰了。

時長是從下午六點,到晚上八點。

許意又餓了。

她跑去找沈京宴要吃的。

結果發現沈京宴暈倒在了甲板上。

一摸額頭,燙的厲害。

就算是甲板上恆溫,可一直模擬海風,老在哪兒待著,不感冒才怪。

她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弄回房間,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問他,

“有沒有退燒藥?”

這海上,就他們兩個人。

幸好只是發燒,要是有別的病症,他人沒了,她也得跟著陪葬。

沈京宴這會兒聲音軟下來了,但是依舊沒好氣,

“你家你不知道藥在哪兒?”

一比一復刻的她原來的家,所有東西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她壓根都沒有認真看過。

許意不是沒認真看過,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怎麼可能什麼細節都記得清楚。

而且就算是五年前,也大多是她在加班,家裡的事情都是他來弄的。

她一年到頭不生病,哪裡知道藥箱在哪?

“發燒都快燒到四十度了,就別賭氣了行嗎?”

許意鮮少有這麼無奈的時候。

但生病的沈京宴顯然比平時更難搞,許意不想和他計較,只能循著曾經的記憶去客廳找。

找了好一會兒,才從客廳的茶几下面醫藥箱。

她看了下常備的藥物,從裡面找出退燒的沖劑給沈京宴衝了一杯,然後拿給他。

臥室裡,沈京宴的臉上正泛著一種不太正常的紅,許意叫了他兩聲,把人扶了起來,

“先把藥喝了。”

他濃密的長睫上染著溼意,抬眼用一雙透徹的眼睛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十分不中聽,

“你不會給我下毒了吧。”

“給我下毒,把我毒死,你就可以自己開船回去了。”

他說著頓了頓,而後自嘲一笑,

“然後幫著他們,把我全家都弄下來陪我。”

許意被他這大開的腦洞給逗笑了,

“沈京宴,你把我當什麼了?殺人魔嗎?我把你全家都給弄下去做什麼?”

沈鎮南坐在那個位子上多年,做出的貢獻不少,只是近些年糊塗了一些。

白梔再怎麼出手,也不過是想要把他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讓他退休而已。

但沈京宴不信,

“你在騙我,你最喜歡騙我了。”

他眼底水汽氤氳,平日裡西裝革履傲得要死,一生病反差極大。

還是和以前一樣。

許意沒了法子,只能哄他,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趕緊把藥喝了。”

沈京宴聽著這句話一下子列舉了好多例子出來,

“大二上半學期,你說你要去辯論社,結果是和陳聿在圖書館。還有期末考試的時候,你說有個創新專案,結果也和陳聿在一起,還有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