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場激戰過後,眾人已是精疲力竭,身軀好似被榨乾了所有活力,四肢沉甸甸的,每挪動一下都似要耗盡全身力氣,而每一次呼吸也都滿載著深深的倦怠。但他們心底都明白無誤,這趟神秘列車上的危機宛如潛藏在暗夜中的無數幽靈之眼,正冷漠地窺視著他們,隨時可能爆發出致命的突襲。

當他們心懷忐忑地踏入下一節車廂時,一股仿若來自九幽地府的陰森寒氣洶湧撲來,恰似無數把鋒銳冰寒的利刃,剎那間便貫穿了他們的衣衫,直刺肌膚,令眾人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車廂內,濃稠厚重得近乎凝為實質的黑暗氣息肆意瀰漫,那黑暗仿若一頭猙獰巨獸,無情吞噬了所有光亮,使得眾人眼前只是影影綽綽地浮現出些許模糊輪廓,周遭的一切都隱匿在這無盡的幽暗中。

驀地,毫無預警地,尖銳的利刺從車廂的地面與牆壁上驟然刺出,仿若一群沉睡許久後被陡然驚醒的兇猛惡獸,張牙舞爪地朝著眾人撲襲而來。這些尖刺閃爍著冰冷寒光,鋒刃銳利至極,在那微弱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詭譎的光暈,恰似死神揮舞的奪命鐮刀,讓人根本無從防備。“啊!”王力因先前戰鬥消耗了太多體力,反應稍顯遲緩,不慎踏入陷阱。一根尖銳的長刺瞬間洞穿了他的腿部,鮮血仿若洶湧的噴泉,剎那間染紅了他的褲腿,那抹鮮豔刺目的紅色在黑暗背景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驚悚。他痛撥出聲,面容因極度痛苦而扭曲變形,五官緊緊擰在一起,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身軀也因這鑽心之痛而微微顫慄,腳步虛浮踉蹌,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周悅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施展起治療魔法。只見她雙手迅速舞動,口中唸唸有詞,一連串神秘的咒語從她唇邊傾瀉而出。緊接著,一道柔和溫潤的光芒從她掌心緩緩散發,宛如穿透層層陰霾的溫暖日光,精準地籠罩在王力的傷口之上。她的眼眸中滿是關切與專注,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打溼了她的雙頰,然而她全然不顧,口中依舊持續唸誦著治療咒語,彷彿此刻整個世界都已縮至王力的傷口與她的咒語這方寸之間。在治療魔法的奇妙作用下,王力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那仿若撕裂靈魂般的劇痛也逐漸減輕,他的臉色慢慢恢復了些許血色,身軀的顫抖也不再那般劇烈。

葉清則警惕地環顧四周,雙手緊緊握住武器,那武器在他手中微微顫動,洩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戒備。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危險的敏銳洞察,仿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突如其來的變故。“大家小心,這車廂裡說不定還有其他危險。”他壓低嗓音,聲音中蘊含著一絲凝重,好似在向眾人敲響警鐘,提醒著他們死亡的陰霾依舊籠罩不散。

就在此時,一個渾身佈滿尖刺的幽靈從黑暗深處徐徐浮現。它的身軀仿若由無數尖銳的鋼鐵拼湊而成,每一根尖刺都閃耀著冰冷徹骨的光芒,恰似無數寒光凜冽的利劍,令人望而生畏。幽靈發出一陣陰森淒厲的笑聲,那笑聲仿若一把把尖銳的鋼針,狠狠刺痛了眾人的耳膜,在車廂內悠悠迴盪,彷彿是來自死神的無情宣告,令眾人的心跳陡然加速,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竄而上。

葉清迅速開啟真實之眼,剎那間,他的雙眸閃過一道奇異而神秘的光芒,仿若擁有了穿透一切虛幻表象的能力。他緊緊凝視著幽靈,全力探尋其弱點所在。在真實之眼的洞察下,他察覺到幽靈的頭部或許是其致命要害,然而,那周身密密麻麻的尖刺卻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將頭部嚴密守護起來,使得直接攻擊頭部變得難如登天。“我們得設法引開它的尖刺,然後再攻擊其頭部。”葉清沉穩說道,儘管音量不高,但話語中卻充滿了堅定的決心與自信。

張昊聽到葉清的話後,微微皺起眉頭,略作思索,旋即迅速從揹包中取出一枚閃光彈。他深吸一口氣,找準時機,猛地將閃光彈朝著幽靈擲去。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