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中,狹小逼仄的空間仿若一座無形的牢籠,將眾人死死困於其中。那昏黃黯淡的光線,像是被一隻無形且充滿惡意的大手肆意擺弄,在牆壁上投下詭譎而又扭曲的光影,艱難地跳躍閃爍著,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熄滅,將眾人徹底拋入無邊的黑暗。四周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仿若一層黏膩且厚重的膜,緊緊裹住每一個人,順著鼻腔、喉嚨不斷鑽進去,引得眾人一陣陣地乾嘔,卻又無法擺脫這股令人窒息的味道。鐵柵欄上層層疊疊的鏽跡,恰似歲月親手刻下的猙獰傷疤,每一道細微的紋路都在無聲訴說著這裡不為人知的恐怖過往,那些被囚禁於此的絕望與掙扎,彷彿透過這斑駁的鏽跡洶湧撲面而來,讓眾人的內心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李明雙手青筋暴起,緊緊攥著那把早已捲刃的斧頭,彷彿握住了自已和同伴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每一次揮動,手臂上的肌肉都高高隆起,根根青筋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他的面板下不安地蠕動。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從額頭滾落,“啪嗒、啪嗒”砸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瞬間消失不見,好似從未存在過,就如同他們在這絕境中付出的無數努力,不知是否會有回報。他每一次發力,都伴隨著沉重而粗糲的喘息,“嘿!嘿!”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靈魂深處最隱秘、最黑暗的角落,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的,每一聲都飽含著求生的渴望與不屈的意志,即便身處絕境,也絕不放棄。

王強站在一旁,他那寬厚的肩膀此刻成為了支撐希望的最後支柱。他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如同生了根一般,肌肉緊繃,如同繃緊的弓弦,隨時準備迸發出致命的力量。臉上的神情因用力而極度扭曲,五官彷彿都擠在了一起,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溝壑般深刻,記錄著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快了,就快了!”他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句話,聲音裡帶著按捺不住的急切與對自由的熱切期待,那是對擺脫這噩夢般困境的強烈渴望,每一個字都像是他在黑暗中摸索的希望之光。

終於,在眾人不知疲倦、近乎瘋狂的努力下,那鐵柵欄像是不堪重負,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嘎吱”聲,彷彿是困獸的最後嘶吼,在這寂靜的空間裡久久迴盪。隨後,在眾人緊張而又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斷開,斷裂處的金屬摩擦聲尖銳刺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驚悚。眾人來不及歡呼,順著那狹窄得幾乎讓人窒息的通風口,一個接一個地艱難爬了出去。通風管內滿是灰塵,嗆得人咳嗽不止,狹小的空間擠壓著他們的身體,每前進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彷彿置身於一個狹窄的死亡通道。但求生的慾望讓他們忘卻了一切不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活下去。

然而,當他們踏出通風口的那一刻,滿心的希望瞬間如泡沫般破碎,心也隨之沉入了無盡的谷底。外面的世界,早已被密密麻麻的殭屍所充斥。那些殭屍,身形扭曲得不成人形,有的肢體殘缺不全,斷臂殘肢隨意地耷拉著;有的內臟外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卻依舊不知疲倦地挪動著。他們步履蹣跚,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擔,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執著,彷彿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驅使。空洞的雙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幽光,那是死亡與腐朽的氣息,彷彿能看穿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腐爛的身軀散發著刺鼻的惡臭,混合著血腥與腐肉的味道,讓人幾近昏厥,他們就彷彿是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只為將世間的一切拖入無盡的黑暗,所到之處,皆是絕望與恐懼。

“拼了!”葉清的聲音如同一道劃破死寂的閃電,那聲音裡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與無畏,在這充滿絕望的世界裡,像是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給眾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眾人迅速抽出各自的武器,有的是破舊的長刀,刀刃上滿是缺口;有的是自制的棍棒,粗糙簡陋。雖然武器簡陋,但他們眼神中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