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鬱澤並沒有告訴欒知,這個金鑲玉的小老虎吊墜的“科技屬性”。
他只說是順手買的小玩意兒。
欒知道了聲:“謝謝,我挺喜歡的。幫我戴上?”
荊鬱澤聽話地接過,小心翼翼撥過她的長髮,為其佩戴好,“好了。”
欒知下意識地摩挲著小老虎,“嗯,謝謝。”
這夫妻二人,頗有點相敬如賓的意思。
荊鬱澤忽然對她伸出手,“欒總,接下來,我們合作愉快!”
欒知了然,他是指一起做局搞垮荊家的事。
她隨即伸手回握。
真是的,夫妻還搞這些儀式感。
荊鬱澤笑著調侃:“我們這對壞蛋夫妻啊!”
欒知:“商界風雲詭譎,兵不厭詐。”
荊鬱澤一把摟過欒知。
他將頭抵在她肩上,玩笑道:“就服我老婆,能把做壞事說得這麼義正言辭~”
欒知:“……”
荊鬱澤是笑著說的。
可笑著笑著,就滴落了一滴淚。
落到了欒知的外套上。
很輕微的一滴,並不足以讓她感知到。
荊鬱澤:“到時候大哥那邊,可能要和荊序妍負荊請罪了。”
欒知:“不至於。成王敗寇,荊序妍有她自已的驕傲。”
讓著她,反而讓她不悅。
荊鬱澤:“……行。”
很快MZ和巒峰集團一起,把京榮集團逼到絕境。
最後,鼎立數十年的荊家基業搖搖欲墜,最終轟然倒塌。
荊家那些混蛋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荊序年最終還是鋃鐺入獄。
數罪併罰,獲刑二十二年。
他顏值那麼高,以後在監獄裡少不了被壯漢獄友們“寵幸”。
荊序謙在國外“胡來”,染上了艾滋病。
當然,也是被做了局。
荊湛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變得瘋瘋癲癲,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榮珍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實質上她並沒有瘋。
荊鬱澤還是想辦法給她送了進去,陪陪她老伴兒。
在那種全員瘋瘋癲癲的環境裡,早晚也會跟著一起瘋的。
荊鬱澤這個人,狠戾起來,是真的狠。
一切塵埃落定,他特意約了欒知,共進晚餐。
這些日子裡,他們夫妻通力合作,彼此都非常地“忙”。
幾乎很少有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
就連遛狗,都是“排班制”的。
欒知在約定這日早早下班赴約。
二人在一家非常私密的西餐廳包廂中,相對而坐。
荊鬱澤舉杯,“老婆,我們一起慶祝下?”
欒知對於“慶祝”這種字眼,還是聽不太順耳的。
不過她還是依言舉杯,與之相碰,“恭喜你,完成了心理上的自我救贖。”
荊鬱澤:“老婆,你倒是會拽詞兒,不就是‘報復成功’麼?”
……行。
兩個人不時地碰杯,吃晚餐。
平平靜靜。
吃得差不多了,欒知放下了刀叉,優雅地擦了擦嘴,結束用餐。
欒知:“你今天約我,不止是所謂的慶功吧?有事,說。”
她是聰明的,也是敏感的。
這一陣他們合作非常愉快,她看到了荊鬱澤全新的一面。
殺伐果斷,高瞻遠矚。
這一面,讓她驚豔。
也讓她陌生。
他們之間平靜下的波濤暗湧,終究要迎來“決堤”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