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頔:“感情這種事,不能做君子。必要的時候,你得又爭又搶才行。”

荊鬱澤端著酒杯的手,一頓。

聽起來,是很有道理。

可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荊鬱澤機械地搖了搖頭。

他不能這麼幹。

“難道你沒聽過……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嗎?”他磕磕絆絆地說。

舒頔一聽,笑了:“是,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但愛又不止這一種。”

“……”

舒頔的詭辯,立馬給荊鬱澤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持續沒多久。

他們的情況不一樣。

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算了,還是繼續喝酒吧。

荊鬱澤跟舒頔碰了一杯又一杯。

舒頔酒量還算不錯一人,都快喝蒙圈了。

他問:“你小子是遇到什麼感情問題了嗎?難不成是和欒知鬧彆扭了?”

荊鬱澤搖頭。

舒頔:“該道歉道歉,該裝孫子裝孫子,真男人哄自已心愛的女人,使出一百零八般武藝,不丟人。”

酒是個奇妙的東西。

都把舒頔這隻城府極深的老狐狸喝出真性情了。

“你這麼多年,只愛欒知一人。”舒頔感嘆,“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生活中的那些摩擦啊什麼的都是小事,這能出什麼問題?”

荊鬱澤還是機械地搖頭。

舒頔又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都是喝多了之後的意識流談話。

“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雖俗卻真,問題不大的兄弟,”最後他大膽地開了個腦洞,“除非是她前男友死而復活了哈哈哈哈。”

荊鬱澤:“……”

“所以啊——”舒頔說,“你聽我一句勸,今晚事今晚了,喝夠了就趕緊回家陪老婆去。”

荊鬱澤的身體還在持續發僵中。

無心之言,最是戳心。

舒頔抬腕看了一下時間,趕緊晃晃悠悠站起來,“好了,今天高低就到這吧,我得先回家去了,你嫂子還在家等我呢。”

大家都知道,白梔從來不會在酒局催促舒頔,全憑他自已自覺。

舒頔臨走前,重重地拍了一下荊鬱澤的肩膀:“烈女怕纏郎,甜言蜜語永遠是硬通貨。”

說完,他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荊鬱澤嗤笑了一聲。

這世間,沒人懂他啊。

與此同時的X國。

欒知從一早忙到現在,結束了今天最後一個會議。

飯都沒來得及好好吃。

忙完公司的所有事情之後,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會議室裡,想到了一件事——

荊鬱澤一整天都沒什麼訊息。

怎麼了呢?

平時都是他主動關心她、問她這個問她那個。

欒知覺得她也需要適當回應一下荊鬱澤的情感付出。

於是她給荊鬱澤編輯了一條簡訊:【我今天忙了一天,這會兒才結束會議,你在幹……】

訊息沒編輯完,吳澤打來了電話。

他們此時同在一個城市。

本來要約著抽空見一面聊聊調查程序的。

欒知接起——

“喂,師兄?”

吳澤:“師妹,你現在忙完了嗎?”

欒知:“嗯。好巧,剛忙完今天的事。怎麼了師兄?”

吳澤的聲音沉穩但嚴肅:“如果你今天不忙其他的話,我們見一面吧?”

欒知微微驚詫,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

“很急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