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王家再沒傳出來要娶媳婦的訊息……”

黎桉心頭生出一個不敢承認的事實,江煩以三百塊錢的價格被賣到了小河山村,給王家三兄弟做媳婦!

三兄弟、共妻!

江厭也想到了這層,雙目通紅眼眶裡都是淚,砰的一下拳頭猛地砸在桌子上,直接把桌子砸成了兩半。

石堅壓根沒功夫心疼桌子,生怕江厭傷著自己,趕緊壓住他雙手控制住他。

“江厭、江厭!事情大概是這樣,可是咱們不清楚,當初你爸媽知不知道王家的事,若是知道……”

江厭心裡泛出絕望來,這是他對父母的絕望。

他諷笑著:“不知道?他們真的會不知道嗎?”

黎桉都不敢想江煩這些年都遭受了什麼,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江厭無論當年爸媽知不知道這件事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咱們得想辦法把江煩救出來。”

瘦猴也跟著犯愁:“這就是最難的了,那小河山村大半數村民都姓王。王家在村裡威望很高,這次打聽訊息估計已經被他們知道了。不然你們上門時,也不會見不到江大哥的妹妹。

窮山惡水出刁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若是被他們探知道我們的意圖,把江反藏起來咱們更找不到人、萬一他們怕被查出來下了死手……”

一想起臨出門時王家柴房的聲響,江厭就止不住的後悔。

就一步、就一步啊!

黎桉知道他在自責,柔聲勸解:“江厭,至少我們知道江煩還活著,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剛才咱們直接衝進柴房把江煩救出來,那咱們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小河山村嗎?

他們膽子已經大到藐視國法了,就算手裡再添上幾條人命,他們又有什麼怕的?

咱們得找機會,找一個萬全的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江煩被賣到王家已經四年了,這四年王家沒傳出人命訊息來,那就代表她也在苦苦堅持著。

她相信江煩,信她能挺住的。

石堅已經找了藥水來,給江厭塗抹手被木頭劃破的傷口:“江厭,弟妹說的對,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

若不能一擊必敗,那咱們可能就再也救不回江煩了。”

最無能的就是等待,可是他們現在做的也只有等待。

黎桉腦子裡亂哄哄的,“石大哥,你這邊訊息廣,最近縣裡、公社那邊有什麼動作,麻煩你立馬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