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我想分家。”

黎桉猛地抬頭,江厭眼眶微紅:“那年我把兩個孩子留下,卻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們好的生活。

為了賺錢,忽略他們兩個是常事。

把你娶回來之後,孩子才算過上正經日子。我本以為,我一再的退讓,能更換來你和孩子的安穩生活。

可是,爹孃不疼愛我,也順帶著連累了你們。”

黎桉嘴裡的菜本來就沒什麼味道,聽完這話更是苦澀起來。

“江厭,爹孃不會同意咱們分家的。只要他們沒有大的過錯,就算鬧破了天,兒子也分不成這個家。”

黎桉這話說的平淡,可是心裡的怨憤已經達到了頂峰。

都在一個院子住著,大房屋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只有老四兩口子出來護著孩子。

那所謂的爺爺奶奶,連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更別說心疼孩子了。

分家?

反倒是她不想分了,從前她盼著分家過自己的日子。

可現在見證了江家人比前世還要惡毒的嘴臉之後,黎桉想通了。

分家豈不是再沒有插手他們生活的時候了,她的怨、孩子的仇、都要報復回去。

“江厭你好好在保衛處發展,不光是為了江煩也是為了自己。等你站到需要他們仰望的高度時,那麼事情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既然這個家分不成,那這糟爛的日子咱們就繼續過著吧,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真正吃了虧。”

黎桉從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自打嫁給江厭起,她的本性從來都沒有收斂過。

“快吃吧,吃完去找護士再重新包紮一下。”

江厭包紮好的手背,在打江二樹時紗布都散開了。

兩人填鴨似的吃完飯,江厭立馬去找護士。

他現在心態也漸漸變了,變的開始惜命了。

黎桉把小溪往床裡面挪了一下,娘倆擠在一個床上睡覺。

不是沒有空病床了,而是這樣小溪有什麼情況她能第一時間知道。

江厭包紮完回來,屋裡三人都睡得很香。

只有小溪時不時的抖一下。

翌日一早,黎桉就被走廊的嘈雜聲吵醒。

她第一時間去摸小溪的額頭,燒退了。

江厭去找大夫,又是一遍檢查之後,開了出院證明。

兩個大人各抱著一個孩子,還是同騎一輛車往家走。

此刻,村裡已經炸了廟了。

大家都相當歡喜高興,只有江家院裡寂靜的不成樣子。

江厭剛進村,大隊長就攔住他的腳踏車:“江厭吶,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提跟我說一聲。

剛剛公社那邊來電話了,說讓你明天去保衛處那邊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