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掐住了老江兩口的命脈,江五樹更是被掐住了脖子。

他還指著家裡拿東西給自己運作工作的事兒呢,因為這件事他可沒少在岳丈家做小伏低。

“一家人說什麼這個那個的,老婆子趕緊給老大兩口子打飯。”

老江頭髮話,按住了江厭。

林桂花不情不願的打飯,鼓氣囊塞的把盆往回一遞。

江厭拿了飯菜轉身就走,什麼也不說。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一家子都在算計他。時不時的給自己些‘甜棗’吃,也是為了他們自己日後得利。

他可以吃虧,黎桉不可以。

沒娶媳婦前為著兩個孩子為了江煩他不得不忍,現在日子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了,家裡的情況也該變變了。

黎桉把江厭拿回來的肉菜擺在飯桌上,等著人把飯端回來。

她一點都不擔心分不來飯,因為她清楚前世江厭為了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沒多大會兒,江厭就端著飯回來了。

農村飯菜簡單,每人一碗雜糧粥一個包穀面貼餅子要麼就是粗糧水飯,菜就是水煮菜葉子,自留地裡有什麼菜就煮什麼,除了過年過節家裡基本不見葷腥。

像是雞蛋、糖水什麼的,除了江五樹兩口子基本上輪不到別人吃。

江厭特意跟石堅說了,單獨留出一條魚。

黎桉嗓子眼細,這粗糧嚼了再嚼也是咽不下去。

在知青點只有她最奢侈,頓頓用飯盒煮大米飯吃,從來不摻粗糧。

江厭仔細的把魚肉裡面的小刺都挑出來,把肉夾到飯盒蓋上,把黎桉碗裡的粗糧都倒進自己碗裡。

“今晚上你對付著吃一口,把魚肉都吃了,明天我想辦法弄點細糧,這粗糧咽不下去咱就不吃了。”

江厭發現黎桉不愛吃粗糧後,那盤魚和肉丸子一口都沒動過,都留給媳婦吃,自己把家裡分來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黎桉我心疼他,夾著肉菜遞到他嘴邊,不吃都不行。

這邊小兩口在屋裡吃的甜甜蜜蜜,廚房的氣氛可是非常不好。

江老頭始終沉著臉一聲不吭,從前家裡這些狗臺倒灶的小事兒他從來都不管。

可是老大自己發話說不進山打獵那可不行,除了村上年底分錢,這是家裡最大的進賬。

小五讀過高中有文化,岳丈那邊在公社有關係,就等著上面人調走騰位置了。趁著過年前多攢點錢、攢點東西,到時候事情辦妥了小五兩口子日子就過起來了。

到時候再拉扯拉扯小二小三小四,這江家的日子就徹底好起來了。

眼下可不能跟老大鬧僵。

吃完飯,江厭拿著家裡的飯碗出去洗,他得把屬於媳婦的那份活幹了,免得老孃來找茬。

林桂花放下筷子就被老伴喊進了屋,江老頭打算好好跟老妻說一說。

他把門從裡面一插,窗簾也拉上了。

“老大剛結婚自然是護著媳婦的,以前他沒結婚的時候咱們想怎麼就怎麼,現在不一樣了。”

林桂花一擰身子,不情願的靠在炕櫃上。

“為了家裡長遠的事兒,現在不能鬧僵。只要咱們是他爹孃,不分家他怎麼孝敬都是應該的。

別為了自己心裡那口氣,耽誤了小五的事兒。”

一說到小五這個心尖尖,林桂花臉上才有了笑模樣。

江老頭怕自己的老妻再犯傻,又勸勸。

老妻能壓住下面幾個兒媳婦,但是老大媳婦心思活絡,家裡這幾頭蒜怕都不是她對手。

“我看小五媳婦對這個大嫂有意見,平常你點點她,別鬧事。”

“那咋成?當初她嫁過來時咱們不就跟親家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