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就是仗著自己的勢,去壓著江家這些人。

這個桌他能掀,但是江厭不能。

無論怎麼樣,江家老兩口到底是他父母。

要是江厭這邊鬧得太過分,那天大的孝道就會壓下來。

林桂花再怎麼作妖,村裡人也就是講究講究她偏心眼。

若是要是江厭先掀桌,那就是不孝。

之前石堅也挺替兄弟犯愁,這個死局到底怎麼破。

但是今天看見江厭小媳婦潑辣利落的樣子,這江家日後的日子,怕是要不一樣。

林桂花看著石堅把這些東西全都搬上了貨車,急得夠嗆但是不敢攔著。

石堅開車著跟江厭擺擺手,一溜煙就走了。

見煞神走了林桂花轉身就要找茬,罵人的話都到嘴邊了,

黎桉轉身拉著江厭回屋,任由林桂花在後面發瘋。

林桂花哪是忍氣吞聲的人,緊跟著就去了小兩口屋裡。

“你個賤皮子大婚當天鬧出這樣的醜事來,按理說我們江家不該要你。可是誰讓我們家老大看上你了。

這麼的吧,今天的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屋裡這些東西我就搬走了,就當你給我的賠禮了。”

黎桉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冷笑直勾勾的瞅著林桂花。

林桂花莫名的打了個寒蟬,“你個小賤人,你看我笑什麼!”

“我真是懷疑江厭江煩是不是你親生的,你兒子大婚日子,你一口一個小賤人叫我,你置他於何地。

你其他兒子就是兒子,江厭就不是兒子?

你說你還靠著江厭的手藝貼補家裡,你還敢這麼得罪我?這麼得罪江厭?”

不知是因為哪句話,林桂花背後直冒冷汗。

她胳膊微微顫抖指著黎桉:“你敢忤逆長輩、”

黎桉一挑眉:“哼,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母慈子孝。

就你這麼對待我男人我,我還敬重你?

怎麼滴,昨晚上沒睡醒你做夢吶?”

此刻無論什麼話江厭都沒聽進去,他眼裡只有把他擋在身後的人。

原來,他也可以被人這麼護著。

林桂花尖聲喊道:“他是我兒子,我是他老孃。

我生了他我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有你什麼事,你個不安分的你在這挑撥!”

“行了、行了,收收你那些齷齪的心思吧。

我告訴你這屋裡的一分一毫你要是敢動,我就去公社知青點找人說理!

知青點不給解決我就去婦聯告你,婦聯要是管不了家裡事我就去公社滿大街貼大字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江家是怎麼圖謀小兩口的東西的!

你以為東西在你家就是你的、你以為兒子是你生的你就想怎樣就怎樣。

我告訴你那不可能!

我跟江厭結婚了,他要是有什麼事擁有第一決策的人是我不是你!

婆婆,你若不肯消停的過日子,那咱們就誰都別想好!”

重活一世,黎桉再不想受林桂花的氣。

更不會讓江厭受她的氣!

前世林桂花是怎麼磋磨江厭的,她清清楚楚。

從前是她豬油糊了心,這次她要把欠江厭的全都好好補償給他!

從今天開始,這家裡誰都別想佔他們兩口子半分便宜!

“你你你,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我們江家怎麼能容你這樣的人進門,你給我滾出去趕緊滾出去!”

林桂花所有的理智都出走。

黎桉寸步不讓,“想趕我出門,那不能夠!我跟江厭是打了結婚報告的,我們兩個不說分開誰都說了不算。”

林桂花被氣的暈頭轉向,把矛頭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