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獨自一人,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手中緊握著那把染滿敵人鮮血的利刃,瘋狂地揮舞著。

每一次揮砍都帶著無盡的殺意,硬生生地在敵陣之中殺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

在他身後,原本灰白的地面此刻已完全被猩紅的鮮血所浸染,彷彿一幅血腥的畫卷。

而他自已的身軀,也不知在何時遭受了槍林彈雨的襲擊。幾處深深的槍傷,就像猙獰的惡魔之口,不斷地向外噴湧著汩汩鮮血。然而,令人震驚的是,牧天對這些傷痛似乎毫無察覺。

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堅定無比的信念——摧毀這座該死的基地,為慘死的牧晴雪復仇。

這個執念如同燃燒的火焰,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與恐懼。因此,從戰鬥開始至今,他始終採用一種不要命的打法,不顧一切地衝向敵人。

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使得周圍其他的人紛紛心生怯意,誰也不敢輕易上前與之正面交鋒。

畢竟,面對這樣一個失去理智、悍不畏死的對手,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賠上自已的性命。

至於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們,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他們根本不清楚基地內部到底發生了何事,只知道今日上級突然下達了一道冷酷無情的命令:務必將牧天當場擊斃!

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那個看起來性情溫和、待人和善的副隊長,竟然會與上級產生如此激烈的衝突,甚至不惜以命相搏,在基地內展開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牧天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全部吸入肺腑之中一般。

經過漫長而艱難的跋涉,他終於抵達了陸飛所提及的實驗室。

他頭腦一片空白,甚至連想都未曾去想一下,如果就這樣貿然衝進去,一旦進入地下,那他便會如同籠中之獸般,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敵人擺佈、宰割。

然而,此時此刻,牧天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強烈的憤怒與仇恨充斥著他的內心,驅使著他不顧一切地衝進了實驗室。

當他踏入實驗室的那一刻,眼前所見的景象讓他瞠目結舌,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只見實驗室裡擺放著各種各樣複雜而又詭異的儀器裝置,牆壁四周掛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資料圖表以及人體解剖圖。

而最令他無法忍受的,則是那些被當做實驗體的人們,他們一個個面容憔悴、身體虛弱,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和傷痕,顯然長期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牧天一想到自已心愛的妹妹牧晴雪生前也曾遭受過如此殘酷的對待,不停地被注射各種不知名的藥劑,他的心就像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一般疼痛難忍。

心中的殺意愈發濃烈起來,彷彿要衝破胸膛,將這世間所有的罪惡都徹底毀滅。

此時的牧天,渾身衣物早已被鮮血浸染得通紅,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的步伐也變得踉踉蹌蹌,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穩健有力。每邁出一步,似乎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即便如此,仍然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因為在他的心中,始終有著那一抹堅定不移的執念在支撐著他,那便是一定要為妹妹報仇雪恨!

牧天搖搖晃晃地朝著第四個房間走去。根據陸飛提供的資訊,正是在這個房間裡找到了牧晴雪。

當他緩緩推開房門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房間內十分陰暗潮溼,只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搖曳著。

牧天定睛一看,發現其中一張病床上空蕩蕩的,床邊還散落著一些斷裂的繩索。不難想象,之前牧晴雪就是被無情地捆綁在這張床上,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牧天,你已經被重重包圍了,別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