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雙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瘋狂。

顧小麥心中湧起一股寒意,轉身就跑,同時高聲喊:“有濁化生物!”

雖然沒見過濁化生物是什麼樣的,但她覺得跟這個差不多!

希望她的喊聲能讓該來的人趕緊來,該跑的人趕緊跑。

邊跑,還邊在心裡罵米湯,清理一遍清的是鬼嗎?

這麼瘋狂的大兔子是看不到嗎?

後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顧小麥知道是她速度太慢,快要被那隻濁化垂耳兔趕上了。

在濁化垂耳兔即將撲倒顧小麥時,她握緊鋤頭,猛然轉身砸向濁化垂耳兔腦袋。

濁化垂耳兔前爪如同鋒利的刀刃,帶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接觸的瞬間,就將鋤頭從顧小麥手中打飛。

鋤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終重重地砸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塵土。

顧小麥因這股力量的衝擊,踉蹌後退了幾步。

她想用太極拳還擊,試圖以柔克剛,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的柔也僅僅是柔,毛用沒有。

最終被濁化垂耳兔徹底壓在身下。

濁化垂耳兔低頭,張嘴就想咬顧小麥腦袋。

千鈞一髮之際,濁化垂耳兔下嘴位置被扯偏,咬了個空,顧小麥有了喘息之機。

感覺到濁化垂耳兔壓著右手的爪子離開,她向右看去。

是江辰安和玉米!

兩人正用一條紫金色的長鞭牽制住垂耳兔左前腿。

還有一個穿著紅色制服,右手綁著繃帶計程車兵,他左手拎著一把斧頭快速靠近濁化垂耳兔,一斧頭砍在濁化垂耳兔左前腿上。

在濁化垂耳兔左前腿受疼踢向他時,又瞬間急速後退。

他在濁化垂耳兔周圍不斷快速突進又急速撤退,每一下都在濁化垂耳兔身上留下一些傷痕。

可這些傷痕對濁化垂耳兔來說並不致命,時間一長對四人都很危險。

顧小麥右手握拳不斷砸向她能接觸到的濁化垂耳兔的身體,減輕其他三人的壓力。

她已經看到江辰安和玉米快拽不住了,可她的力量就是毛毛雨,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一刻,她迫切希望手上能有一把利器。

哪怕是她曾經最恐懼的菜刀,她也能將這隻兔子給一擊斃命。

生死一線間,她手中出現了一把斬骨刀,冷冽的銀灰色刀身,彷彿是從寒鐵中錘鍊而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這把斬骨刀,顧小麥無比熟悉,但此刻,她來不及想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用盡全身力氣,找準小時候爸爸教的位置,一刀揮下,精準無誤地抹過濁化垂耳兔的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她滿臉。

時間彷彿凝固,將顧小麥帶回了那個噩夢般的場景——爸媽被人用他做菜常用的菜刀割斷脖子大動脈,無聲無息的倒在血泊之中,那把菜刀上沾滿了爸媽的血,地上也是血,那兒那兒都是血。

突如其來的記憶衝擊讓顧小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手中的斬骨刀隨之滑落,掉在地上。

濁化垂耳兔倒下的瞬間,顧小麥被右手綁繃帶計程車兵帶著,及時從濁化垂耳兔身下拉出來。

江辰安收回纏著濁化垂耳兔的鞭子重新纏回腰間,拾起斬骨刀,和玉米去看顧小麥情況。

米湯和幾個E4營的傷兵陸續趕到。

瞭解過情況後,米湯讓江辰安和玉米帶著顧小麥先下山,“下山後去營地找醫生給顧小麥看看有沒有其它傷。”

在江辰安和玉米帶著顧小麥下山後,米湯看向右手綁著繃帶計程車兵,“你小子,自己什麼速度有多少戰鬥力心裡沒點兒數啊!下次